她喝完第三口茶时,门铃响了。
她没有多想,缓慢站起,挪到玄关打开门。
忧太站在门外,对她微笑,语气一如往常地温柔:「离忧学姊,五条老师叫我来的。」
离忧挑了挑眉,「……连这也安排了。」
「嗯。」忧太点点头,像是习惯了五条悟的恋爱脑行动,「他让我中午过来看看,帮你处理一下『不要克制』的后果。」
他特地在「不要克制」几个字上加重语气,嘴角微弯。
离忧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让他进屋。
「坐吧。」她语气冷静,一边拉着毯子盖住腿,「我还不至于站不起来……只是移动比较慢。」
「学姊的『比较慢』,是常人等级的重伤。」忧太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打开手里的术式包。
他没有问她昨晚发生什么,没有露出惊讶或尴尬,甚至没有多看她现在还带着红痕的脖颈一眼。
只是专注地施术、疗伤、安静地陪伴。
这份沉默的体贴,让离忧忽然有些哽住。
她低头看着忧太的侧脸,忽然轻声问:「……忧太,你会觉得我很荒唐吗?」
忧太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把手掌贴上她的腰侧,感应着那里还在发烫的咒力震荡。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不觉得。」
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几分坚定,「如果是我,也会想那样记住一个人。」
他轻轻一笑,像是在告诉她——我明白你的疯狂,因为那是爱。
「而且……」他停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一点,「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还爱他很多。」
离忧垂下眼,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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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收到真希讯息的时候,是傍晚五点。
「你来禅院家一趟,我有东西要你帮忙看一下。」
语气一如往常,干脆直白。
离忧看着讯息,只静静盯了几秒,就把手机放下,换好外出服,准备出门。
她知道真希在做什么。
更准确地说——她知道,悟拜托了真希什么。
而真希,是那种「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破」的人。
所以她选择配合,就像她也默默配合过悟无数次的小心安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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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后山,练剑场旁。
离忧换上运动服时,真希已经在那边等着,双手交握站在场中,脚边放着几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