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真希语气照常,像是约她过来讨论哪位咒灵该铲除一样平静。
「嗯。」离忧淡淡地回应,将头发扎起。
两人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在无声默契中走到场中央,一人拿起一把剑,开始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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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剑交击的声响在空旷场地中回荡。
离忧的动作干净,却隐约透着一股「过于冷静」的机械式节奏。
真希当然看得出来——她在压抑。极端地压抑。
离忧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所有思念都封进每一次挥剑的出手角度里。
真希看了一眼离忧的眼神,那双总是冷静无波的眼,现在毫无温度。
她忽然收招,剑横在身前:「走吧,去吃饭。」
离忧没说话,只是微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点头:「……好。」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下山,走到附近的小食堂。
她们像往常一样开始吃饭——
不提感情、不谈痛苦,只谈琐事。
这是她们的方式。没有拥抱、没有眼泪,但句句都在说:我知道你痛,我在。
吃到一半时,离忧忽然开口,语气淡淡地问:「……他请你做些什么,对吧?」
真希啃着串烧,没看她,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废话。」
「……那为什么不说?」
「说了你就会更烦,更不想理我。」
「那为什么还来找我?」
这回真希终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一贯干脆:「因为你要是再把自己丢进连续任务里,我就会打晕你送去医务室。」
离忧笑了一下。那不是愉快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无奈与理解的情绪微幅摆动。
「……我没这么严重吧。」
「你眼下的黑眼圈快炸出来了,还敢说没事?」真希语气一如往常毒舌,「那家伙真的是把你压坏了,你知道自己今天练剑时手抖了几下吗?」
离忧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继续吃她的炒面。
但她心里很清楚——真希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那种把一个人当成全世界的疯狂,也知道那份疯狂在被抽离后,是怎么样的痛。
因为她也是那样的人。
所以她不说破,只是静静地,在自己快要疯掉之前——伸手拉住她。
就像涩谷事变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