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师弟，你蹲那儿干啥呢？脸咋这么白？”八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递过来的干饼还带着余温，“是不是刚才在水里着凉了？快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沙僧接过干饼，指尖的颤抖停不下来。唐僧也走了过来，蹲在他身边，没有提刚才的异常，只是指着木牌上的字说：“‘取经人’三个字写得真好，笔锋里有敬意。前九世的事，不是你的错，是戾气和苦难害了你。”

“师父……”沙僧猛地抬头，看见唐僧眼里没有丝毫嫌弃，只有温和，像第九世那个和尚最后的笑容。

悟空也走了过来，金箍棒在地上敲了敲：“俺火眼金睛早看出来了，你这因果系统一直在跟你较劲——它不是要清算你，是要你放下。你总把‘吃了师父’挂在心上，跟自己过不去，咋能算真正归顺？”

这话像一道光，劈开了沙僧心里的迷雾。他终于明白，系统说的“归顺”不是形式上的拜师，是从心里认下这个团队，认下“护持师父西行”是自己的命，而非赎罪的任务。他看向白龙马，马额的灵脉徽章轻轻闪烁，弹出一行文字：【真正的归顺，是“我要护他”，而非“我该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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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唐僧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悟空和八戒作揖：“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俺以前总想着赎罪，却忘了咱们是师徒，是兄弟。往后，俺再也不会揣着过去的执念，俺要跟你们一起，护着师父到灵山，渡完这十世的劫。”

话音刚落，他眉心的因果系统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光幕上的文字变得柔和：【检测到宿主“真心归顺”，触发首次孽债抵消（1/9）——奖励：飞剑旧伤愈合，灵力提升10%，解锁“因果护罩”技能（可替唐僧抵挡一次因果类伤害）】

脖子上的旧痕瞬间不疼了，骨髓里的寒意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里流转。沙僧摸了摸脖子，那里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连当年串骷髅留下的勒痕都消失了。

“真好了？”八戒凑过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脖子，“刚才还见你疼得直冒汗，这咋一下就好了？你这系统也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