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低下头,声音带着更明显的哭腔和自卑:“主人…是嫌弃晚晚…身子污秽…入不得您的眼吗?晚晚…晚晚虽非完璧,但…但也是精心养护的…” 她越说越小声,几乎要缩成一团。
鹿彦祖看着她这副样子,再感受到神魂那头传来的浓郁委屈和自卑,心里的那点尴尬反而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取代了。这妖女刚才还要打要杀吸人精气,现在居然因为被拒绝献身而委屈上了?这是什么勾八脑回路?真尼玛清奇。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带着几分无奈:“那个...不是嫌弃你啊……哎呀,你先别瞎想,赶紧找衣服穿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他眼神游移,不敢再往那白花花的身体上瞟,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不然这抬头的玩意一直充血多尴尬。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角落里那具早已冰冷、形容可怖的干尸——那个之前伺候他喝酒的侍女。
石晚晚正挣扎着,试图凝聚起一丝恢复过来的微弱妖力来蒸干身体并取来衣物,敏锐地注意到了主人目光的落点以及随之而来的一丝极其细微的……不适感?
她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主人似乎不喜见此景象。她不敢怠慢,也顾不上身上的水渍和疼痛,立刻勉力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弱的黑色幽光,对着那侍女的尸体轻轻一弹。
一缕黑色的火焰如同有生命般落在干尸上,无声无息地燃烧起来,不过眨眼间,就将那具尸体连同衣物烧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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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石晚晚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鹿彦祖,带着一丝讨好和解释的意味轻声道:“主人不喜,奴婢就处理掉了。免得…免得污了您的眼。”
然而,鹿彦祖看着那消失的尸体,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不是圣母,知道这世界弱肉强食,自己也刚经历生死搏杀,但如此轻描淡写地将一条生命痕迹彻底抹去,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对生命轻易消逝的本能抵触。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同样透过神魂联系,清晰地传递到了石晚晚那里。
石晚晚感受到主人那丝不悦和淡淡的厌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又委屈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怯怯地小声辩解道:“主人…可是不喜奴婢这般手段?但…但这本就是自然之理啊。人族捕猎牲畜,烹食其肉,收割稻谷,碾磨其籽…于它们而言,人族又何尝不是可怕的存在?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奴婢…奴婢也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催动妖力,身上水汽蒸腾,肌肤迅速变得干爽,之前受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两颗硕大挺拔的子奈让鹿彦祖翻翻白眼暗骂:去你吗的真人君子真尼码难!
彼时一件散落在不远处的轻纱寝衣被石晚晚的妖力牵引,飞了过来,勉强遮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只是那纱衣轻薄,依旧若隐若现,反而更添风情。
鹿彦祖被她这番话噎了一下。站在食物链的角度,好像有点道理?但他还是无法完全认同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他注意到石晚晚换上了衣服,虽然依旧诱人,但总算没那么刺激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同时也对她的话产生了好奇。
“立场不同?”鹿彦祖看着她那张绝美却带着委屈和苍白的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物种?还有,你刚才说的石晚晚,是你的本名?”
石晚晚见主人似乎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反而问起她的来历,心下稍安。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纱衣,试图让它看起来更庄重一些,虽然效果甚微,一边注意到鹿彦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会瞟过她的身体,甚至喉结似乎微微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