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突然夺过身旁士兵的长弓,挽弓如满月。第二支白羽箭破空而出,正中乞力万斤坐骑的眼睛。那匹战马人立而起,将主人重重摔进泥泞中。
"开闸!"李贤突然下令。赵安一愣:"大人,护城河的水闸?"
"放水!"李贤剑锋指向城外,"趁他们溃乱,把流民和叛军隔开!"
随着绞盘转动声,积蓄多时的河水咆哮着冲出闸口,在平原上漫成一片沼泽。趴在地上的流民们突然发现,浑浊的河水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而叛军主力却被隔在了对岸。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时,城下已是一片鬼哭狼嚎。李贤望着在泥水中挣扎的乞力万斤,对赵安道:"派一队轻骑兵出去,把那些流民接进城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至于叛军...让他们在冰水里泡一夜再说。"
第二天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雾还未散尽。李贤站在城垛后,眯着眼观察敌营。一夜未眠让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城下叛军营地静得出奇,只有零星几个哨兵打着哈欠来回走动。
"大人,您看!"赵安突然压低声音,指向敌营中央。只见几个叛军士兵正围着篝火打盹,此起彼伏的鼾声甚至隐约传到城头。
李贤嘴角微微上扬,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剑。他想起昨日探子回报,叛军昨夜劫掠了附近村庄,想必是喝得酩酊大醉。此刻不出击,更待何时?
"开城门!骑兵随我出击!"李贤一声令下,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沉重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李贤翻身上马,明光铠在晨曦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三百精骑,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兵,个个眼神坚毅。
"儿郎们,随我杀敌!"李贤长槊一指,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三百铁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闷雷般震撼大地,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叛军营地顿时乱作一团。一个醉醺醺的士兵刚揉着眼睛爬起来,就被李贤一槊挑飞。鲜血溅在李贤脸上,温热腥咸,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