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白书堂躬身问道。
“不错。”
“不知大人叫小人前来,所为何事。”白书堂低三下四。
“你不知道?”知府大人斜视一眼,眼皮一直在跳,显然在压制怒火。
“额!”白书堂愣了三愣,随之喜笑颜开,“知府大人,是不是通知小人继续在府衙任职。”
这老东西白活几十年,一把年纪了还看不透事。
仅仅知府黑锅底一般的脸色,也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白书堂,你给老子装糊涂?玩心眼子?曹尼玛的。”知府大人不在乎什么素养,开口直接开骂。
“你儿子做了什么,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
白书堂一脑袋问号,“知府大人,犬子做了什么。”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大人,犬子两天没进家门,去了哪里我都不清楚。”白书堂指了指自己的还未消肿的黑眼圈,哭诉起来。
“而且,我与犬子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大人,你看见我的眼睛没?就是犬子打的。”
“此等不孝之子,打爹骂娘,我还能指望他养老送终?”白书堂不在乎家丑,卖起了可怜。
也是实话实说,事实的确如此。
“现在我还不算老,将来年迈瘫倒在床,指不定怎么对我。”
“那个小鳖犊子,究竟惹了多大麻烦。”
知府大人明言道,“岂止是麻烦,白羽做了人神共愤之事,不可饶恕,本官叫你过来,一是问问你是否知情,二是通知你,准备给他收尸。”
“啊?收尸?”白书堂震惊的结结巴巴,“咋了?我儿子他……他……”
“强抢民女,死罪无疑。”知府透露道。
“大人,您开恩呐,犬子这些天诸多不顺,与家里闹了矛盾,肯定一时糊涂才做出犯罪之事。”白书堂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儿子。
世上有忤逆的孩子,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
即使有,也寥寥无几。
显然白书堂不是。
又是逐出家门,又是断绝关系,只是他的气话。
当真出了大事,白书堂作为父亲岂能坐视不理?冷眼旁观?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