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的螺钿工艺,"曹彬用剑尖挑开玉琮内壁的暗格,露出半卷泛黄的画轴,"混着契丹狼毒,倒是好手段。"
侏儒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那些断裂的丝线竟如活蛇般缠向曹彬咽喉。
剑光闪过,七根丝线钉入柏树躯干。曹彬踩着侏儒后背时,发现对方缠腰的丝线里还藏着微型罗盘。
磁针正疯狂旋转,指向太庙地宫的方向——那里正埋着三个月前吴越进贡的鎏金银香囊。
"徐熙教你用《韩熙载夜宴图》做密码本?"曹彬扯开侏儒的麻布腰带,内侧用鱼胶粘着的密信正渗出靛蓝汁液。
当禁军火把照亮信上倒写的契丹文时,地宫方向突然传来瓦当坠地的声响——正是后来我发现青铜匣的前兆。
侏儒最后的挣扎是咬碎槽牙里的毒囊,但曹彬的剑柄早一步击碎了他的下颌。混着血水的毒液喷在宫墙《瑞鹤图》浮雕上,腐蚀出星图状的孔洞。
殿前,曹彬押着浑身缠满丝线的侏儒闯进来时,那人怀中抱着的龙纹玉琮正在渗血,琮身雕刻的二十八宿竟有三处星位颠倒——正是三日前导致浑天仪崩裂的异常天象。
"此人在太庙外墙鬼鬼祟祟..."曹彬的剑尖挑起玉琮顶端,露出内壁暗藏的契丹文字。我扯开侏儒的麻布衣领,后颈的刺青赫然是南唐宫廷画师徐熙的落款。
手机突然发出刺耳蜂鸣,3%电量强行启动的金属探测器显示玉琮内部中空。
当我用银针刺入"角宿"方位时,十二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金箔突然弹出,其中一张的八字竟与赵匡胤在滁州落难时用的假身份完全一致。
"好个徐熙!"赵匡胤的玉斧劈碎玉琮,飞溅的碎玉中滚出半卷泛黄的画轴。
展开的《韩熙载夜宴图》残卷里,本该弹奏琵琶的歌姬手中握着南唐虎符——符上镌刻的暗码正是渤海国千机锁的解锁顺序。
我蹲下身抚摸地砖裂缝,手机贴着青砖最后一次震动。1%电量激活的声波成像显示地下五尺埋着青铜匣,匣面纹路与三个月前吴越进贡的鎏金银香囊锁扣完全匹配。
当禁军掘出青铜匣时,暴雨正冲刷着太庙的鸱吻。匣中三百枚骨签浸泡在黑水里,每枚都刻着大宋边将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