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惊雷炸响时,坠落的却是燃着明火的竹片,将祭天幔帐烧出焦黑的窟窿。
"妙哉!苏监正这手天火焚香,比南唐的狼烟还热闹三分!"
老赵的狂笑混在焦糊味里,我抱着《开元占经》往铜盆泼水时,忽见水面倒映的浑天仪上,荧惑星竟真挪到了心宿二的位置。
柴荣的龙纹赤舄踏碎水洼,冕服上的山龙藻纹在烟火中明灭:"爱卿可知,三日前朕命王朴重修历法?"
他指尖抚过焦黑的晷影盘,突然抓起我沾满硝石粉的衣袖:"这星象异变,当真与卿袖中乾坤无关?"
三日后我在御史台誊写请罪疏,松烟墨在宣纸上洇出龟甲纹。
赵匡胤拎着羊羔酒翻过青砖院墙,腰间蹀躞带七事中赫然别着半截火箭残骸:"王朴那老顽固参了你十宗罪,柴官家却赏你十匹越州缭绫。"
他忽然压低嗓门,"昨夜澶州八百里加急,说黄河上游下了场透雨。"
手机在案头突然震动,碎裂的屏幕上,《清明上河图》中虹桥下的船帆竟变成了油纸伞。
我摸向怀中被汗浸湿的硝石袋,忽然想起《旧五代史》里那句"显德元年五月甲戌,以旱命百官上封事"——史官自然不会记载,那场早该持续到七月的大旱,因某个穿越者用竹筒火箭催化的积雨云,在黄河上空提前化作了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