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这位萧何也不知情的招揽者,他毫无信心。
只是摇头不止。
小主,
韩信见对方尚存几分清醒,便未再多言。
轻蔑一笑,心中暗嘲。
“井底之蛙,岂懂鸿鹄之志。”
“太子所行之事,唯有未见或愚昧之人,才会妄加评判。”
“太子南征交趾,为大秦引入六十日成熟的占城稻。”
“仅此一功,便足以流芳百世。”
“让千万底层百姓免于饥饿。”
“此乃莫大功德。”
“此人看似宽厚仁慈,实则浅薄无知。”
刘邦深知自己因焦虑失言,遂坦然致歉。
“乡野之人,言语粗陋,多有冒犯,还请阁下海涵。”
韩信收起怒容,刘邦随之温和发问:“我等皆为四川郡沛县人,不知阁下出身何处?”
韩信答礼:“在下东海郡淮阴人士。”
刘邦眉梢微挑,打量韩信一番后冷哼:“不过是个爱多事的人。说不知太子所作所为,说得好像亲眼见过一般,倒像是自咸阳一路跟随太子征战而来。”
韩信闻言急切反驳:“我自四川郡南下,追随公子行程,远赴千里,其中艰难你可知晓?”
最后一句似团火入刘邦心底。年近四十的他一事无成,泗水亭长之职尚且拖累吕家。被稚嫩少年羞辱,顿时怒不可遏。
“无知小儿,长辈岂容你侮辱?你年纪尚小,怎知千里迢迢之苦?”
"满口胡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只言片语,就当真以为是自己的丰功伟绩,说话间尽是贬低他人,心胸更是狭窄。"
"一看就是个孤苦伶仃的人!"
这般言辞,简直是在辱骂韩信出身卑微。
刘邦却浑然不觉,这话已直指韩信的孤寂身世。
韩信顿时怒目圆睁。
手中宝剑铮铮作响。
恨不得立刻拔剑,一剑劈了眼前之人。
但兵书有云:
与人交战,先失控者犹如提线木偶。
可任人摆布。
韩信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杀意。
刘邦见他沉默,心中的郁结总算消了些。
却又觉得自己方才言语太过激烈。
刚想开口缓和气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