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嬴政却满意地接过,冷冷说道:“他没错。”话音未落,殿内再度回荡起嬴轩刺耳的惨叫。
众臣见此情景,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太子虽强势,却并无夺权之意,只是单纯发泄情绪罢了。这让他们安心不少。
嬴政心情大好,此刻他最担心的是长子因坎坷经历而改变初心。如今看来,嬴轩依然如初,仍是胸怀天下的少年。
“好!太好了!”
“归来仍是少年!”
嬴政微感不适,却安心地端坐于王座,与群臣饮酒谈笑。
柱子旁的嬴轩虽无大碍,仍皱眉揉着臀部,不满地瞪向低首沉默的赵高。
这一日,始皇罕见地开怀,饮至醉意朦胧,伏案酣睡。
赵高轻声呼唤未果,急召宦官扶其入内殿。
嬴轩含笑注视这一切,随后望向育德殿。
“我回来了。”
嬴轩归返育德殿之际,咸阳城趣阁附近的街道上,韩信激动万分。
终于见到那位长公子——不,应称太子。
城外七万铁骑的气势令他遐想连篇。
南征交趾的数十万大军留下的壮阔痕迹,让他心潮澎湃。
而眼前十万铁骑的场面更让他坐卧难安。
他渴望早日拜见太子,哪怕只是近侍。
章邯初为近侍,如今已掌控泰郡,麾下兵强马壮。
韩信攥紧拳头,立志要达到同样高度。
忽然间,他敏锐的双耳捕捉到人群中的几句刺耳话语。
“太子英明!”
“为国征战,拓地千里。”
“可这般劳民伤财,苦了百姓啊!”
“若非百姓忍无可忍,怎会沦为囚徒?”
“因心生怜悯,我才将他们悉数释放。”
“如今却成了倾尽家财也无法弥补的大错!”
韩信眉头微皱。
视线扫过。
那说话者乃一位两腮浓须、高七尺八寸、相貌宽厚的长者。
身旁有人急切地捂住他的嘴。
“昔 ** 在沛县口无遮拦也就罢了。”
“我一直视你豁达,不拘小节。”
“而今带你看在故人面子上,来咸阳求人援手,为你续命!”
“你怎知此人非太子手下?”
“一旦消息传入太子耳中,我也无计可施,你自己逃命去吧!”
此人神情平和,此刻却显出几分怒意。
刘邦见萧何焦急,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