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语气也没刚才那么激进了,先把宫宴上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他右手伸出剑指,对天发誓:“如果整件事,我胡惟庸参与过任何节段的话,一定让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要是胡惟庸只拿自己性命发誓,李善长只会觉得此人越发虚伪。
可带上子孙后代的性命,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子中,此事难道不是你给秉忠出的馊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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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百室兄,要不我以死自证清白?”
“……”
沉默如雷贯耳。
李善长看了一眼自家护卫腰间的俩刀。
刚才还言辞浮夸的胡惟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尴尬地笑了笑,言归正传。
“不是百室兄指使的,也不是我出谋划策,到底是谁让秉忠这么干的?”
“谁让他这么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都认为,这件事是你让秉忠干的。”
面对李善长的定论,胡惟庸张了张嘴,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没办法,他又恢复了闯进门时,伏低做小的姿态,对着李善长拱手一拜,但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犀利。
“百室兄要是不帮我解除与平凉侯等人之间的误会,我就告诉他们,这件事是百室兄让我做的!”
假如真是李善长想让李存义争兵权,绝对不可能只杀廖永忠,一定还有后招。
说明李善长不再蛰伏,决定动手,并且辞去丞相之职夺兵权的话,说明野心甚大,胡惟庸当然要谨小慎微的对待。
可如今确认了,这件事不是李善长谋划的,对方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胡惟庸当然要拖李家下水,让李善长帮他想法子,恢复之前在淮西老乡心目里的威信,和说一不二的地位。
李善长目光幽幽地盯着胡惟庸那张有恃无恐的脸庞,因上了年纪而松动的后槽牙,险些让他给磨掉了。
良久以后,他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