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群抱团的人太团结,经常勾结在一起干坏事,声势越来越大,陛下便想着找个人来压制监管他们。
这个人,正是他李善长。
可是,陛下不愿意得罪人,他李善长难道就愿意吗?
何况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之位。
因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有利的他就升,对他无利的他就贬,直到与刘基的斗争中,手段太过引起陛下反感,这才激流勇退,并埋下了胡惟庸这颗棋子。
谁知,这颗棋子野心太大了,竟想跳出棋局当棋手,还竟真的成了!
“百室兄,谁不知道秉忠兄与我交好,你我经常来往,情谊深厚,秉忠做错的事……慢着!”
胡惟庸正按照自己来时想好的措辞,想套近乎,弄清楚李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突然露出锋芒,要争廖永忠手里的兵权。
话说到一半,猛地想到李善长刚才的话里有话,他连忙话锋一转,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
“百室兄是怀疑,秉忠兄揭发廖永忠的事,是我让他做的?”
“不然呢?”
李善长没好气的反问。
这可把胡惟庸给气笑了。
“哈哈!百室兄,我知道论谋略,我不如你,你还通晓法家学说,推测事情比起那刘伯温来,也差不了多少,可你不能拿别人当傻子看待,硬是把廖永忠这件事,扣在我的头上!你敢做不敢当,还不如不做!”
“我做什么了?”
李善长知道陛下对他起疑时,连丞相都不当了,天天赋闲在家,吃喝玩乐都要低调行事。
如果胡惟庸坐稳了丞相之位的话,他还能潇洒几年,可谁知刘基又被陛下重新重用,当了上御史中丞,他看不透这朝堂变局,他还做什么?
他只想继续当甩手掌柜,并严令李家众人,少与胡党来往,免得哪天陛下挥动屠刀的时候,不小心卷入刀下,还得他拉下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
“我如今一把年纪,只想含饴弄孙,当个清闲的富家翁,子中,我知道你野心勃勃,我不阻拦你,但你也别想把我拖下水!”
面对李善长严厉的警告,胡惟庸终于意识到。
他们双方,好像对李存义揭发廖永忠罪行的事,存在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