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反复确认了三遍,这次临时朝议,不是由于他奏疏出了差错引起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陛下真是喜欢折腾人。”
不出意外。
应该是恰好陛下早起批阅奏疏,看到了名单上的内容,想着打铁趁热,处置那些与倭寇有来往,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
吕本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颇为自得的说道:“等处置完我想杀的那批官员,烧完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从今往后,地方官员甚至是京官,想要升迁或是保官,只能经过我点头同意。”
往后胡惟庸还想从中赚取比他更多的引见费,让他拿小头。
要看他手里的吏部尚书官印,同不同意!
“来人!备车!”
吕本几乎一夜又没睡,但想到即将大出风头,只觉得精神抖擞,骄傲地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
是他吕本踏向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权臣!最强的外戚的第一步!
……
胡府。
胡惟庸搂着下官新献的一个美人睡得正香,听到老管家来报,说陛下要让百官临时去上早朝,心情十分的不爽。
“又出什么事了?”
别看他称病没有参加早朝,但京城与地方的大小事务,他都是拿捏在手里的。
唯一出了事但他不能提前于陛下知晓的,就是军队上的事。
想到这里,胡惟庸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和怀里如玉的美人,不耐烦地回老管家。
“告诉陛下派来的人,我病还没好,今日就不去了。”
“可陛下说,事情与老爷有关,老爷要是不去的话,恐怕受人构陷,丞相之位就要换人了。”
什么?
谁他娘的敢构陷老子,肖想老子的丞相之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惟庸心里感激陛下还知道给他通个口风,果然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偏向他这个老乡兄弟的,他也不含糊,推开美人跳下床,穿上官服蹬上官靴往外走。
胡惟庸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刘基坐在明黄色的轿子里,由宫里的轿夫抬着往皇宫而去。
刘基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轿子里坐的是谁,故意把两侧帘子卷起,面对胡惟庸投来诧异的目光,他拱手而笑。
“哈哈,胡丞相,老夫先行一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