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宁不知道这是什么称谓,他接回宫保的令牌,见县官如此客气,也拱了拱手回礼道:“县官大人客气了。”虽然早有预料宫保的令牌很好用,却没想好用到县官都要下堂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地步。
堂下众人见到这一幕全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县令老爷如此好说话了?堂外的百姓在也窃窃私语。
张大是最兴奋的,司目大人果然来历非凡,连县官老爷也要对他礼遇有加。
其次是赵九,他原以为自己一顿打是少不了,谁知司目大人横空而出,挽救他于水火之中,现在见司目大人还与大老爷称兄道弟,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王三却坐蜡了,王狗子更是在微微打摆子,两人虽然不认识刘长宁,但见他穿着和赵九一样的风火司戎衣,也知道绝不会自己这边的帮手,看他与县官老爷如此熟稔,心中已是打起了退堂鼓。
“不知宫使大人此行是?”何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大树是我下属,听闻他被拿到了县衙,就过来看看。”刘长宁道。
“这个……”何清有些迟疑,心中多少带着恼怒,是冲赵九去的,你有这层关系,何不早说出来,如今引至这般误会,让他怎么处理才好?
现在整个县衙的人都在看他,堂外还有那么多百姓,他要是偏袒赵大树,事情传到上峰耳里,自己的名声就毁了。虽说他是怕了镇守府,也想讨好镇守府,但传出去不好听啊,说他跪舔阉宦,不知廉耻,读书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名节吗?
可若是与镇守府作对,那顷刻间就是祸事临头,这也是他极不想面对的。
“县官大人放心,在下不会插手审案,该如何审理就如何审理。”刘长宁看出他的为难,便说了一句,他其实并没有倚势凌人的意思,只要保证赵九不会被打,能公平对待就行。
何清却不敢真的这样听,万一人家说的是反话呢?一时间有些踌躇,揣测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场面。
“对了,王三刚才说闻到了赵九身上的肉食味,这点在下要说一下,因为早上我带了些肉食去更铺分与大家同食,所以他身上有肉食味,王三说他是拿了佛像去卖才买得起肉食,这一点说不通,后面的杀人灭口更是无稽之谈了。”刘长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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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何清闻言眼睛一亮,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朝他拱了拱手,重新坐回到大堂上,直视着王三道,“王三,现下有了新的证人,证明赵大树身上的肉食味是这位司目带了肉食与下属同食,你还有何话说?”
“大老爷,兴许是小人猜错了。”王三两股战战,已经后悔告赵九了,早知道该选个没后台的,谁能料到落魄的赵大树,竟然有这般硬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