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端坐着的县官,五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面容清癯,颇有官威。左右两侧站着跟丁与堂事,至于公案和经承则在下首,还有执堂和招房等各归其职。
“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并没有偷盗王员外家财物,是王管家诬告小人,请青天老大爷明鉴!”赵九高声喊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是不是诬告,尚无定论,王三,赵大树说你诬告,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怪本官水火棍无情。”县官对堂下那青衣小帽的管家说道。
王三满脸青肿,脑袋上还有个伤口,附近被鲜血染红,显得有些可怜:“青天老大爷在上,赵大树昨日去铁匠铺帮工,老爷瞧他勤快,便准备多给几文钱奖赏,让他去账房上支取工酬,谁知等他走了之后,才发现账房少了一座铜筑佛像,那可是老爷心爱之物……”
赵九一听顿时急了:“我没拿,我根本没见过什么佛像……”
“住嘴!”县官立即打断他的话,“现在本官问的是王三,赵大树你再喧哗,本官就打你板子。”
赵九马上磕头认错,连连表示不敢了。
“王三,你接着说。”
“是,大老爷。”王三继续道,“那尊铜筑佛像只有手掌大小,容易藏匿,是在赵大树离开后被发现丢失的,且有人见赵大树离开时胸前鼓起,似是藏了什么东西,大老爷,这不是他偷的还有谁?”
“嗯,说得有理。”县官点了点头,忽然双目一瞪,直直地目视赵九,“赵大树,别怪本官不与你话说,王三所言,你可有辩解?”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是去了账房,但只是支取了工酬,加上王员外赏的5文钱,共计37文钱,之后就离去了,并没有偷盗佛像。”赵九急急地辩解道。
“哦?那佛像丢失,难道是生了脚自己走的?”县官冷冷一笑,又看向王三道,“王三,你既说有人看到赵大树胸口藏物,那人叫什么名字,又在何处?”
“大老爷,他叫王狗子,就在堂下。”王三指了指白线外同样一名青衣小帽的小厮,那小厮十几岁的样子,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招来!”县官一拍惊堂木。
那小厮顿时吓得浑身一抖,但在王三阴狠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跪在堂下:“小人王狗子,拜见青天大老爷!”
“说,是你见到赵大树胸前藏物的?”县官见多了这种草民,脸上威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