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代人经营下来。
等到皇上继位之时,魏家在官场上的布局已经成型。
所以,魏家成为朝廷威胁,并不是皇上造成的。
听了高悠的分析,皇上心情好了一点,道:“说说你的计划吧,要怎么才能铲除掉太后、魏家等势力?”
高悠道:“既然父皇最担心的是他们在外面的势力,那就先把他们在外面的势力,尤其是握有兵权的人除掉。
只要把掌握兵权的人铲除掉,其余那些地方的主政官,对付起来就相对容易。
等把这些人全都铲除掉了。
最后再对付京城里的太后、端王等人,便可大功告成。”
皇上想了一下,道:“可是,要怎么才能够把那些手握兵权的人铲除掉呢?
要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分散在不同地方镇守的。
只要我们动一个地方的人。
太后他们就会知道,必会狗急跳墙,让他们的人造反。
到时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高悠轻松地笑了一下,道:“不会。”
皇上看到他这么自信,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道:“你怎么知道不会?”
高悠往椅背上一靠,笑道:“父皇只担心太后、端王他们知道您在铲除他们的势力会造反。
那为什么就不反过来想一下,他们其实是您手中的人质呢?”
“他们是朕手中的人质!”
皇上骤然一惊,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是啊,他们就是您手中的人质。”
高悠微微一笑道:“不管是太后一党,还是魏家。都是以太后、端王、魏继业为首。
而他们现在全都在京城,在父皇您的控制范围。
如果他们手下的那些人想造反,他们还活得了吗?”
这一点,高悠也是昨天晚上才突然醒悟过来。
太后他们的势力虽然大,但他们在京城却没有足以跟皇上抗衡的军队支持,这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人质,人质……”
皇上越想越激动,在桌上猛地又锤了一拳,道:“对啊,他们这些首脑全都在朕的手里,敢造反,这些人首当其冲会遭殃。
所以,只要不让这些人离开京城,他们就不敢让外面的人造反。
朕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皇上突然一掌拍在高悠的肩膀上。
高悠吓得站起退了两步,看着皇上,一脸懵逼的样子想道:“这皇帝老子该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皇上没有暴力倾向。
只是困扰他多年的难题,居然被高悠一句话给破解了。
他实在太激动。
“过来。”皇上冲他招了招手。
高悠双手一前一后,像跟人过招一样护在胸前,道:“过去可以,但不许再动手。”
“不动手了,赶快过来。”
高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跟前,皇上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笑道:“臭小子,隐藏的挺深的。
这么多年连朕都被你骗了,还以为你真的是个不堪造就的人。
谁想到,你个兔崽子竟然是绵裹秤锤,一直在装。”
高悠心说:“绵裹秤锤个锤子,以前和现在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不对,应该说不是同一个灵魂。
要还是原来那小子,现在你看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想想,原来那小子也挺废物的。
堂堂太子,竟然混得还如死老太婆身边的一个太监。
真是窝囊他妈给窝囊开门,窝囊到家了。”
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嘿嘿笑了笑,道:“没办法,身处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要是不装的废物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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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他这么说,感到很惭愧,道:“是父皇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父皇,别这么说,您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儿臣能够理解。”
“你能够理解就好。”
皇上很欣慰,道:“看来朕应该早就告诉你这些事,那样就不会被困扰这么久了。”
高悠心道:“幸好你是现在说的,你要是早说,得到的只能是失望。”
皇上想了一下,道:“刚才你说朕的身边有太后的眼线,那个人是谁?”
高悠摇了下头,道:“这个费安远也不知道。
他只是说,这个眼线是太后让吴天良安排的,只有吴天良和太后身边少数亲信才知道。”
皇上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你先回去从费安远家里搬出来,他现在对咱们很重要,别让太后他们起疑心。
至于你的住处,朕把南城的寿苑宫给你住一段时间。”
寿苑宫是皇上在宫外的行宫。
那里有个天然的温泉,以前皇上经常跟皇后到那里泡温泉。
但自从皇后去世后,他就很少在去。
“谢父皇。”高悠喜道。
皇上跟着又道:“晚上给大魇国使节的欢迎宴你也来。”
“是。”
高悠突然想起,刚才皇上看信之后不高兴的事,问道:“父皇,大魇国王信里说什么了,你看了不高兴?”
皇上冷笑了一声,道:“他想跟我们重新划分边界。”
“原来如此。”
高悠点点头,问:“那您答应吗?”
“你看朕像昏君吗?”
皇上道:“大恒的国土,是将士们用血和命换来的,朕怎么可能答应。
如果他们非要重新划界,那也是从他们的领土里划给咱们。
想从我们大恒划走领土,妄想。”
“父皇英明。”
高悠开始还担心皇上会答应,看到他这种态度,放心了。
高悠离开后。
皇上派人把陈启勋叫来,跟他低声交代了一番。
陈启勋离开后,皇上回到乾正宫。
看着皇后的画像,欣慰道:“皇后,你说得没错,悠儿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材。
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谢谢你给朕生了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