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那副乞丐模样,是我给他造型的。”
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给别人造型,就有如此效果,高悠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到他得意的样子,皇上就来气,拿起一支笔朝他扔了过去,道:“少得意,赶紧说,怎么回事。”
高悠起身,拿着笔过去,重新放回到书桌上。
然后跑到门口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看。
跟着又逐一把所有的窗户打开,探出头朝外面,朝外检查了一下来了。
“你干什么呢?”皇上不解地问道。
高悠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道:“父皇,您身边有太后的眼线,我跟您说的事情不能被人听到。”
皇上一惊,道:“什么,朕身边有太后的眼线!”
“父皇,小声点。”
高悠赶紧又去检查了一下。
没有发现异常,才回去对皇上道:“父皇,别那么大声,小心被眼线听到。”
皇上把声音压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朕身边有太后眼线?”
“是费安远说的。”
昨晚,费安远跟高悠说了很多关于太后,端王等人的事。
其中一件,就是太后在皇上身边,布有眼线的事情。
“他能告诉你这个?”皇上很怀疑。
且不说高悠跟他们的关系形同水火。
就算两人不是仇人,费安远也不可能跟他说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这种事情是会让人掉脑袋的。
费安远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高悠得意地道:“那是因为儿臣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说。”
“什么把柄?”
高悠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皇上说了。
“岂有此理!”
皇上听闻后,勃然大怒,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站起来道:“这些无耻的东西,朕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凌迟处死。”
“父皇,冷静点,冷静点。”
高悠没想到皇上反应这么大,赶紧劝道:“父皇,您不就是为了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才一直忍着没动他们吗?
要是现在冲动了,岂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皇上也就是气极了脱口而出,听高悠一说,慢慢把怒火压了下去。
“朕虽然知道他们结党,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做了这么多天理不容,丧心病狂的恶行。
难怪这几年天下不太平,不是盗匪横行,就是有人造反,弄得百姓流离失所。
原来都是被这帮祸国殃民的东西给害的。”
皇上越说越心痛,“砰”地在桌子上又狠狠的捶了一拳。
“父皇,别气坏了身体。
在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前,只有你才能够压得住他们。
万一你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那不正好趁了太后他们的心了吗?”
高悠一边用手轻轻地在他胸前上下抹动顺气,一边道:“现在费安远已经被我们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以后太后他们再在想做什么,我们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做出安排,粉碎他们的计划。”
皇上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
看着高悠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高悠过去把椅子搬过来,放在桌子侧面,坐下道:“父皇,您最担心的,是他们在京城外面的势力,对吗?”
“没错。”
皇上点了点头,脸色严峻地道:“太后,端王他们在京城虽然拉拢了不少官员,但都以各部的文官居多。
对于军队方面的渗透没有那么严重。
高级将领现在还全都在朕这边,军队也都还在朕的掌控中。
仅仅只有一些低级军官,受到端王他们的拉拢。
但京城之外的各地方,情况就比较严重了。
很多地方的主政官员,和军队的将领,都在太后,魏家等人手里掌控着。
像镇守关北府的关北兵马元帅魏赫,是魏继业的长子,手中握有八万人马。
还有陵原府的太守赵助,镇守将军陈应。
都是魏继业的干儿子,从小在魏继业身边长大,对他言听计从。
手里握有三万人马,陵原府辖下九个县,近三百里范围的地盘,全在他们的控制中。
江南海州水军大都督魏鸿泰,是魏继业二弟魏继明的大儿子,手里掌握着十二万水军。
除了以上三处之外,还有很多地方都是类似情况,尤其江南,大半都是他们的人。
朕这次出去巡查才知道,很多地方都只认太后、端王他们的旨意,对于朕的旨意,根本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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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皇上叹了口气,无力的再次在桌上砸了一拳。
“朕这个皇帝,真是当的失败啊!”皇上沮丧的叹息道。
高悠能够理解皇上现在的心情。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
在他的治理下,不仅出现政令在地方难以推行的情况。
还出现了那么多怀有叛心的逆官。
这种挫败感,的确让人感到很沮丧。
“父皇,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如果没有历代皇帝对他们的照顾,魏家也绝不可能发展成今天的庞然大物。
尤其是先帝时代。
魏家背靠着太后,把有关的亲信全安置到了各地为官。
等到父皇里继位的时候。
太后和魏家的势力,已经在各地生了根。
换句话说。
魏家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并不是因为您造成的。
你不必自责。”
高悠并不是为了安慰皇上,才替他开脱的。
而是说的事实。
魏家从他们太祖公那辈起,就一直紧抱着皇家的大腿。
几乎每代皇帝的后宫妃嫔中,都有一名魏家的女子。
包括现在皇上的后宫中。
也有一名魏家女子,并且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十二岁,女儿十岁。
所以,魏家一直受到历代皇帝的恩宠。
魏家的男子,七岁就开始享受俸禄,年满十八岁就能够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