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息如游蛇般窜下山崖,徐子清和邵宇顿觉丹田一暖,连日来的灵力枯竭感竟为之一轻。
"怪哉..."邵宇刚开口,却见山顶异变陡生,原本浓得化不开的云雾,此刻正如退潮般被青铜鼎缓缓吸入。
鼎身饕餮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每次吞吐都让方圆十丈的云霭淡去三分。透过渐渐稀薄的雾障,二人惊见鼎足竟深深扎进山体,无数血管般的赤纹从鼎身蔓延至整座山峰。
徐子清突然按住心口:"这黑绳..."腕间的束缚正在发烫,与鼎身吞吐的节奏诡异地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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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的传音突然刺入二人识海,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促:"戌时三刻了!你们腕间的敛息印已经开始泛红!”
徐子清低头一看,果然发现缠绕在手腕上的黑绳正从内部透出诡异的血光。那些原本细若发丝的金线,此刻已经膨胀成小蛇般粗细,在皮下不安地蠕动。
"走!"邵宇的穿山爪"铮"地弹出,却在触及岩壁的瞬间溅起一串火花。
山顶的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整座山体的岩石都在共鸣。那些血管状的赤纹疯狂搏动,将更多雾气吞吸入鼎。
徐子清的蹑云绫突然暴长十丈,如白虹贯日般射向山下,邵宇则反手将穿山爪深深刺入岩壁,借着反冲之力腾空而起。
就在他们离开岩窝的瞬间,青铜鼎的兽首突然转向这个方向。鼎口紫气喷涌,竟在空中凝成一只巨爪的形状抓来!
"咔嚓——"
一块松动的山石从岩壁上滚落,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守卫头领的铁面具猛地转向声源处,厉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
"糟了!"邵宇反手甩出三张烟雾符,符纸在空中划出青烟轨迹,"起!"
"噗——"
浓密的烟雾瞬间腾起,将半片山崖笼罩在朦胧之中。借着烟雾掩护,徐子清拽着蹑云绫轻盈跃下,却在落地时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
"在那边!追!"守卫们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
山下突然亮起两道柔和的灵光——是楚逸和路远!他们手中各持一枚引路明灯,光芒温和却足以指明方向。
"走矿洞!"楚逸压低声音喊道,手中的明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东南向有新开的支道!"
路远迅速解下腰间锦囊,撒出一把荧光粉末。细碎的粉末在空中形成数个与徐子清身形相似的光影,四散飘开。
真正的二人趁机矮身钻入矿洞入口,身后传来守卫们困惑的喊声:
"分头找!"
"小心有诈!"
矿道内,楚逸手中的暗灯照亮湿滑的岩壁,突然灯光微晃:"他们来了!"
路远已经掐诀,矿道内顿时扬起一阵噪音,将守卫们的脚步声引向相反方向。
徐子清借着微光扫视错综复杂的矿道,眉头紧锁:"眼下矿场守卫必定全面戒严,距离天亮仅剩两个时辰。若我们出不去..."他声音沉了沉,"怕是要连累你们二人。"
共心镜那头传来唐小恩满不在乎的轻笑:"明日若有人问起,我们便说与你们萍水相逢,连姓名都不知晓。"
她顿了顿,布料摩擦声显示她正在整理什么,"周玲连伪造的路引都备好了。"
周玲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带着几分急切:"倒是你们四个现在如何脱身?矿道可有通风口?需要我们在外围制造些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