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绍大笑,将酒一饮而尽,“所以我来找季珪兄了。清河崔氏百年望族,在冀州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本初兄过誉了。”崔琰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只是……贾琮毕竟还是朝廷任命的刺史,若贸然……”
“贾琮?”袁绍冷笑,“一个靠着十常侍上位的人,也配坐镇冀州?”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推给崔琰,“看看吧,这是贾琮上月写给张让的密信抄本。”
崔琰展开竹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信中贾琮不仅向张让献媚,还承诺将冀州赋税的三成暗中输送洛阳。“这……”
“季珪兄现在明白了吧?”袁绍压低声音,“贾琮不过是十常侍的爪牙。冀州若继续由他把持,迟早沦为阉党私产。”
崔琰沉默良久,忽然举杯:“崔氏愿助本初兄一臂之力。”
两只酒盏在半空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雪渐渐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冀州的格局,也将从这一天开始改变。
黎明时分,袁绍回到大营。许攸早已候在帐外,见他归来,立刻迎上前:“主公,刘陔已经开仓放粮,民夫也在征调中。”
袁绍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让高览继续施压,我要刘陔在一个月内主动让出河间治权。”他顿了顿,“另外,派人去常山,告诉甄家,常山该表态了。”
许攸眼睛一亮:“主公是要……”
“冀州不是一块铁板。”袁绍望着渐渐亮起的天色,淡淡道,“清河崔氏第一步,河间是第二步,常山甄氏……就是第三步。”
与此同时,乐成城头的刘陔望着城外森严的军阵,突然打了个寒颤。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坚守的不仅仅是一座城池,更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