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立冬筑垣·

第一折 肾宫冰结·冰蚕吐丝锁玄关

立冬初候，昆仑山的“肾元冰宫”传来异响，赤鳞君站在宫前，看宫门的冰晶纹路竟凝结成蛛网状，透出幽幽蓝光。他鳞片间的火土纹路泛起刺骨寒意，指尖触碰宫门时，冰晶竟顺着指尖蔓延，在鳞片上结出肾形霜花——这是肾元闭藏失常的征兆。

“赤鳞君！雪山猎户们中了冰蚕毒！”小芝跌跌撞撞跑来，她的雪莲花苞已冻成冰球，“他们说腰像断了一样疼，夜里盗汗不止，可白天又怕冷得裹十层皮袄！”

赤鳞君赶到猎户营地时，所见景象令人心悸：七名猎户蜷缩在火塘边，浑身发颤，牙齿相击，却个个面色潮红如醉，额角沁出冷汗。最年轻的猎户解开衣襟，露出腰间的“冰蚕斑”——皮肤表面隆起青紫色纹路，状如蚕虫蠕动，触之冰凉彻骨，却有灼热感从深处透出。

“是肾元不固，虚火浮越。”藏红花仙子按住猎户寸口，脉息细数无力，尺部沉微欲绝，“立冬属水，其气闭藏，今岁客运太商金，金气生水，致水寒过盛，冰蚕乘虚而入，劫夺肾中真阳，兼挟虚火上炎。”

雪莲花仙姑掷出冰晶，却在距猎户三尺处融化成沸水：“怪哉！寒象与热象并存，冰露遇热则化，遇寒则凝，无从下手！”

赤鳞君轻抚猎户腰间冰蚕斑，指尖刚触到皮肤，霜花竟化作火星迸溅——此乃“真寒假热，水火失济”之危象。他忽然注意到猎户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肾阳虚），但舌尖红绛无苔（心阴虚），正是“肾水不足，心火独亢”的典型。

“速取红景天、熟地黄、附子、五味子，再加龟板胶三钱。”他迅速调配药材，“熟地黄滋肾阴、填精髓，为填精补髓之君药；附子温肾阳、祛寒邪，为回阳救逆之臣药；红景天...取野生老根，以黄酒蒸制九次，其性由温转平，能阴阳双补，兼固肾摄精；五味子酸收敛肺，龟板胶滋阴潜阳，共为佐使，防虚火上越。”

雪莲花仙姑疑惑：“附子与熟地同用，不会燥烈伤阴吗？”

“此乃‘阴中求阳，阳中求阴’之法。”赤鳞君将龟板胶烊化入药，“熟地得附子，滋阴而不腻膈；附子得熟地，温阳而不伤阴。红景天蒸制后，火土之气入肾，能引诸药直达病所，此乃‘水火既济’的配伍精义。”

药汤煎成时，呈现出奇妙的分层：上层清透如露（滋阴），下层沉厚如脂（温阳）。赤鳞君以磁石搅拌，顿成均匀的琥珀色，散发着甜润与辛烈交织的香气。猎户饮下后，先是全身剧烈颤抖，继而腰间冰蚕斑处冒出白气，如冰雪遇火般消融，随后咳出数块黑色痰涎，痰中竟裹着冰蚕的断丝。

“好！这是肾中寒邪随痰而出。”赤鳞君趁热推拿其“肾俞”“关元”穴，“肾主封藏，今以熟地填精，附子固阳，红景天敛摄，使真炁得归肾宫，虚火自能下潜。”

第二折 冰蚕现形·五行生克破寒渊

赤鳞君率药灵童深入肾元冰宫，宫内寒气凝结成万千冰蚕，正沿着肾络啃食“先天真炁”。洞壁上的“肾精图”已模糊不清，代之以冰蚕吐丝结成的“寒精网”，网中隐约可见猎物的精元被抽离，化作冰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