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饮下一杯酒,长叹一声:“乃需悟得天道。”
钟焉愣了愣神:“何为天道?”
庄周:“人饿了就要吃饭,渴了便要喝水,不吃不喝身体缺乏营养就会死亡,然而人吃饱喝足,依然会死亡,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
钟焉笑了:“这不就是大实话吗?”
庄周点点头:“是啊,凡世间的道理就是如此简单,人总是为了这些简单的道理穷极一生颠簸流离,至死方知尽头乃是起点。”
李白舞剑毕,收剑饮酒,放下酒杯:“人人都想要成为谁,但是做自己才最舒服。”
“做自己。”钟焉站起身来,似有顿悟,但却总好像有那么一道捅不破的窗户纸,令他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钟焉觉得全身发痒,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一时间恍恍惚惚陷入了沉思。
李白见有不妥,便在钟焉肩膀上拍了拍:“喂,小友,醒醒啊,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庄周乐呵呵笑道:“由他吧,由他吧。”
随后,庄周拎起酒壶拉着李白逍遥而去。
斗转星移不知几何,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巨大的地狱三头犬扑了过来。钟焉惊醒,却被地狱犬死死咬住了臂膀。危难之时,忽然间一名战将绝尘而来,持枪飞刺。当即戳瞎了地狱三头犬的一只眼睛。
地狱三头犬松口放开了钟焉,而后一声长啸,唤来了数千冥界死侍。
那持矛之人大喝一声,身后数千骑兵喊杀而来,当即与那些冥界死侍战斗在一起。
“先生教我的,是顺其自然。”钟焉好似回过味儿来了。
战将大喝一声,将一根长矛甩给了钟焉:“你若是个男人,就随我拼杀!”
钟焉愣了愣,握紧了长矛突入阵中,左右拼杀,险些被敌人擒住,幸得两名战士搭救方才脱险。
一名百夫长喊道:“我队下马,钟焉归阵!”
钟焉听到有人喊他,扭身看向后方,见一队士兵齐齐下马,将马匹围在中间,留下了一个缺位。
百夫长拿剑指着他:“叫你呢,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