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头长发,放浪形骸,毫无拘束,手中提着一壶酒,腰间别着一把剑。
“喝啊!”那人将酒倒满在了钟焉的杯中。
钟焉定了定神,努力想要回想起什么,他环顾四周,只见到了一片不明不暗的混沌空间。钟焉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眼前人。
“你是?”
那人豪爽大笑,也不管他,只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钟焉脱口而出:“将进酒!阁下莫非李太白?”
此人正是李白。
李白呵呵直笑:“你在搞什么名堂,怎么突然像是刚见面似的,是什么新玩笑吗?”
钟焉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是顶尖的剑客。”
李白嘿嘿一笑:“这句诗其实是……”
李白话音未落,一只蝴蝶飞过,化作一个老者夺过了李白的酒壶。
老者言道:“那是我的徒弟们写的我的事。”
李白连忙起身对老者拜了又拜:“庄子。”
李白侧目对钟焉说:“我是他的迷弟,嘿嘿。”
老者竟是道家庄周。
庄周身上未携一剑,拉住李白与钟焉坐下来:“剑有三,曰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钟焉眼中无神,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一段段文字从脑海深处飘来,喃喃道:“天子之剑……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服天下。”(《庄子·说剑》)
李白点点头,起身舞剑,身似游龙。他的剑法完全不同于钟焉在泰格利那里所学的剑法,身法轻盈,避实击虚,手腕翻转之间暗藏锋利。钟焉似乎有所顿悟。
庄周乐呵呵直笑:“既然知道天子之剑,诸侯剑与庶人剑我便不必多言了,但是钟焉小友,你知道如何获取天子之剑吗?”
钟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