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更加阴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扣上“通敌”的帽子。
我再次接口,语气诚恳而略带悲愤:“这位大人说笑了。主公与曹贼,早已恩断义绝!徐州之失,家国之恨,岂能忘记?我主公仁义,不忍徐州百姓生灵涂炭,方才忍痛离开。若非曹贼步步紧逼,我等又何至于背井离乡,寄人篱下?我等今日投奔荆州,正是欲借荆襄之地,休养生息,以图将来能与刘荆州一道,共讨国贼,匡扶汉室!此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与曹操的仇恨,并将南下的原因归结为被逼无奈和对刘表的仰赖,同时表明了抗曹的决心,试图打消对方的疑虑。
席间众人听了我的话,表情各异。刘表微微点头,似乎颇为认同我的说法。蔡瑁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端着酒杯,慢慢啜饮,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蒯良、蒯越兄弟则相互对视了一眼,神情中带着一丝深思。
接下来,又有几位官员轮番上前,或旁敲侧击地询问我们携带了多少粮草辎重,或打探我们与徐州旧部、兖州故人是否还有联系,甚至有人隐晦地提及主公是否有意在荆州招募兵马等等。
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试探,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一巧妙应对。我始终遵循着几个原则:
一、姿态放低,言辞谦恭,处处体现“寄人篱下”的自觉,满足对方的优越感。
二、强调忠诚,表明投靠的真心实意,以及与刘表“同为汉室宗亲”的情谊。
三、突出与曹操的仇恨,将自己塑造成坚定的“抗曹派”,以争取潜在的同情者。
四、对于涉及核心实力(兵力、钱粮、秘密力量如玄镜台等)和具体计划的问题,一概含糊其辞,或引开话题,或以“待日后安顿再议”拖延。 五、绝不透露任何关于玄镜台、崇文馆以及我们独立发展科技和经济的真实意图,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传统的、一心只想辅佐刘备匡扶汉室的谋士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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