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崩塌的轰鸣声中,陆昭明做出了最疯狂的观测行为——他拥抱了七岁那场火的量子态。蓝色火焰从基因锁喷涌而出,沿着记忆孢子的传播路径逆向燃烧,将每个克隆体都转化为现实锚点。
教堂彩窗突然爆裂,倾泻而出的不是玻璃,而是压缩成白矮星密度的童年记忆。
陆昭明在量子闪回中看见母亲最后的微笑,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滑落烧焦的怀表——正是此刻他紧握的证物。
当时空重组完成时,城市天际线的重影开始消退。
螳螂的残躯蜷缩在教堂废墟里,机械左眼映出最后的全息影像:1943年的实验室正在坍缩,母亲将染血的日志本塞进培养舱,对着监控镜头说出跨越时空的密码——正是陆昭明的童年昵称…
刑事技术中心传来解封警报,那些量子化的尸体恢复平静。
陆昭明站在教堂尖顶的残骸上,看着晨雾中若隐若现的G-7地铁车厢。他的左肩纹路已褪成银色,沙漏砂砾的流速与地球自转精确同步。
“递归函数终止,但观测者永存。”螳螂的合成声混着电流杂音,她的机械骨架正在重组为地铁控制终端,“该去结束zeitgeist的摇篮曲了。”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量子云层时,陆昭明踏上了G-7车厢。车窗倒影里,穿珍珠灰外套的母亲正向他举起沙漏,暗域与现实在表盘背面达成微妙平衡。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每个暗域齿轮的转动,都是新观测者诞生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