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
刘世朗嘴里应着,脚却不动。
“怎么?我说话听不懂?”
“能是能,只是提死囚,下官得要个公文才行啊。”
见对面不吃自己这套,孟宪彝只好打出苦情牌,将纸条递了过去。
刘世朗看完后马上就装起了焦虑。
“哎呀呀,这事可确实不能拘泥于常理了。”
“对嘛。”
“可下官能理解,底下的人......就未必就都能理解了。”
“需要经过几个人?”
“嗯,怎么也得六、七个。”
“三千两,够不够堵住他们的嘴?”
“够了,那可太够了。”
“去办吧。”
“是,大人。”
.............................
杜玉霖走出“艳香院”时,都是后半夜了。
原本喧嚣的院子里也渐渐沉寂下来,就连最卖力的老色批此时都累得没了动静。
伸个了懒腰,杜玉霖将上衣紧了紧,便朝马路对面的人力车走去。
拉车小伙一直都没敢合眼,生怕小财神坐着别人车走了。
他一见到杜玉霖出来,便主动迎了上来。
“爷,您玩好了。”
“嗯,走吧。”
“咱是回大和旅馆?”
“不,奔头道沟那边去,挑着僻静点的道儿走。”
“啊?哎,好嘞。”
人力车缓缓走起。
远处拐角处,有几个人影站起,在交头接耳几句后,便跟了上去。
月黑风高,好一个杀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