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上挑,他又想起了今晚的宴席,难道跟商贾让他弄的那块地有关?
这是倭国人干的,他们想以此胁迫自己?
若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他想不通,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儿子的命是第一位的。
孟宪彝到底也是跟过盛京将军的,又在原地寻思片刻后,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先找到曾宝奇再说。
想到这,他点指着下人。
“去把典狱刘世朗叫来,让他快着点。”
下人应了声“是”就一溜烟的跑了。
别看平时嫌弃儿子,真出事了哪能不着急,孟宪彝连屋里都呆不下了,索性到院中踱起了步。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院外终于再次响起脚步声,下人带着刘典狱走了进来。
这刘典狱和孟宪彝同岁,可这保养就好太多了,白白净净的。
别看现在面无表情的,就在刚才,他也在家发脾气呢。
听下人说,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又跑去逛窑子了,竟为了和个婊子睡一宿,花了六百两银子,而自己这典狱的月俸也才不过二十两啊。
他也恨那个孟公子,你不借他就完了,非装大尾巴狼,敢情你老子是知府不差这点了,这不是要人命呢么?
就在发飙的时候,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传自己过去。
刘世朗眼睛顿时一亮,他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断定这个时候找自己肯定不会是要那六百两银子。
那就是有什么大事得用到自己了。
在来的路上,他也套出了下人的话,心里就更亮堂了,知府儿子被绑架,这个忙可就不是六百两的事喽。
进院后,他几步上前躬身施礼。
“下官刘世朗,拜见知府大人。”
“免礼。”
孟宪彝让下人退下,缓缓踱步过来。
“在押犯人中,可有叫曾宝奇的?”
刘世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假装想了一会会才开口。
“啊,有,有这个人,那可是死囚啊。”
孟宪彝皱眉摆手,都是老狐狸了,甭跟他玩聊斋。
刘世朗也不敢演得太过了,再次微微躬身说到。
“他儿子是革命党,在南方用炸弹炸死了个巡抚,已经被抓住砍头了,曾宝奇是被牵连着抓进来的。”
这给孟宪彝提了醒,当时上报抓捕时还是自己点了头。
“你去把人提出来,送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