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运河波里见浮沉

第一折 漕运码头起波澜

金陵运河的秋阳斜照在“民运”船头,黛玉的素纱披风被河风扬起,露出裙角绣着的火凤衔豆纹。紫鹃抱着描金匣跟在身后,匣中装着探春从倭国寄来的菊纹红豆种,种皮上隐约可见“民心相通”四字:“姑娘,漕帮周舵主说,顺天府的差役在查每艘民运船的底舱。”

画舫刚靠岸,便有十几个漕工围上来,肩头的“民”字号衣洗得发白却格外挺括:“长公主,咱们装的都是倭国急需的棉种,顺天府非要说是私货!”为首的老漕工掀起衣襟,露出腰间系着的《民典》木牌,边角磨得发亮,“您瞧这第八条,官船可载民货,只要盖了百姓手印!”

黛玉蹲下身,指尖抚过木牌上的凹痕,那是千万个百姓按出的手印:“周舵主可在?”话音未落,漕帮的朱漆大船已破浪而来,船头立着个戴枷的汉子,枷板上用红豆糊写着“民运无罪”。

“长公主救我!”汉子扑通跪下,枷板上的“民”字被磨出了木茬,“顺天府说我私运倭国锦缎,可那是百姓给九州岛民魂树穿的‘衣裳’!”他扯开衣襟,胸前刺着半只火凤与半朵菊,正是探春传来的“民海盟约”纹章。

紫鹃忽然指着河面,顺天府的官船正用铁钩勾住民运船的底舱,舱中飘出的不是私货,而是成捆的《民典》抄本:“姑娘,他们在毁百姓的盟约书!”

黛玉的金锁骤然发烫,映出河水中的涟漪——那是探春昨夜托梦的场景,九州岛的民魂树正在寒风中摇晃。她转身对漕工们道:“把《民典》第八条刻在船头,再把顺天府的差役请来喝杯红豆茶。”说着从紫鹃手中取过菊纹红豆种,撒在枷板的凹痕里,“让他们瞧瞧,民心就像这种子,越压越要破土。”

顺天府尹的官轿到码头时,正看见漕工们用红豆浆在枷板上拓印“民”字,河水倒映着百艘民运船上的火凤纹,像极了黛玉梦中的火凤涅盘。尹大人的乌纱帽颤了颤,袖中露出的密报上,“黛玉私通倭国”的弹劾折已写了三页。

第二折 养心殿外谏官急

紫禁城的养心殿飘着桂花,乾隆对着案头的运河图皱眉。图上用朱砂圈着三处民运码头,旁边贴着顺天府的密报:“民运船私载《民典》,煽动百姓抗税。”他忽然将图推给宝玉,冕旒上的火凤纹与案头的红豆盆景相映:“你表妹倒成了运河里的龙王,连朕的漕运官都敢枷号?”

宝玉的麒麟玉佩碰响探春新送的倭国罗盘,盘面刻着火凤与菊的合纹:“圣上,顺天府扣的不是私货,是倭国百姓求的棉种。”他展开粘杆处谍报,“尹大人后院的红豆苗比官仓的粮还高,却在折子上写‘民运祸国’。”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是扬州盐商抬着刻有“民为天”的红豆木雕求见。木雕底座刻着百个百姓手印,正是黛玉在朱雀巷收集的:“求圣上准了民运章程,让咱们的盐船也能挂火凤旗!”

乾隆的朱笔在“抗税”二字上画了圈,忽然笑道:“朕的运河,原是百姓的运河。”他对宝玉道:“去告诉顺天府,今后民运船免关税,但须在船头刻上‘官民共运’。”话未说完,军机处章京抱着加急塘报闯入,封面上“倭国幕府焚书”的朱砂字格外刺眼。

宝玉接过塘报,见里面夹着片焦红的红豆叶,叶脉处是探春的字迹:“民魂树焚,民心不焚。”他望向窗外,御花园的民魂树正有花瓣飘向养心殿,忽然想起黛玉说的“红豆连海”,便道:“圣上,倭国百姓用焦木刻了千盏火凤灯,正漂向金陵。”

乾隆起身,冕旒扫过案头的《民典》:“传旨,”他对着塘报上的焦叶,“让漕帮护送灯船,朕要让天下知道,火凤灯照的地方,便是朕的疆土。”

第三折 扬州盐商议民生

扬州盐运司的后堂里,十二位盐商围着黛玉的画舫,袖口的火凤纹袖扣在油灯下闪烁。为首的汪大官人推开红漆食盒,里面摆着用红豆沙捏的“民运”二字:“长公主,咱们愿捐出三成盐引,换倭国的硫磺硝石。”他指着食盒底的暗格,里面藏着与探春往来的盟约书,“顺天府说咱们通敌,可咱们通的是百姓的烟火。”

黛玉用银针挑起豆沙,露出底下刻着的“海禁”二字:“汪先生可知,倭国的硫磺能制暖炉,硝石能保粮仓?”她取出探春寄来的菊纹锦缎,“他们的绣娘用民魂树的灰染布,每匹布都写着‘暖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