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白震山大笑几声,轻捻胡须,道:“相传鬼手七早年被白条帮相胁,玄武门前门主葛洪剿除白条帮,对鬼手七有救命之恩,从此立誓相随,永生不负。那鬼手七也是桀骜之辈,能令他言听计从者,必是葛家后人。而那胜姑娘一口一个二哥,不是葛修武,还能是谁?”
葛修武听那老者见识不凡,心生敬佩,跳下桌子,双手行礼,道:“老前辈见多识广,只是还不知您高姓大名?”
“哦?”白震山惊讶一声,面向鬼手七爷,道:“鬼手七,你竟还没同你家少爷介绍过老夫吗?”
“震山兄,方才忙于行医施术,哪来的及啊?”鬼手七爷又是一句抱怨。
他似乎早与白震山相识,面向葛修武,介绍道:“此乃白虎堂堂主白震山,哦不,现在应该称前堂主。你在襁褓之中时,白兄为你庆满月,还曾抱过你呢?”
葛修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拱手道:“失敬失敬,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勿怪。”
“如此客套,倒显得生疏了。”白震山脸色一沉。
“也是,”葛修武挠挠头,嘿嘿一笑,行了一个家礼,道:“大伯,小侄有礼了。”
白震山满意地拍了拍葛修武肩膀,道:“不错不错,英雄少年,葛洪在天有知,定无遗憾了。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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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剑胜无敌之女,为何要叫你二哥?”
胜英奇听白震山言语之中提及自己,便回应道:“前辈,英奇之父胜无敌曾手持巨剑,打遍天下未逢敌手,只是碰到玄武门门主葛洪,难破其手中舟盾、身上宝甲,几番切磋,终成知己好友。后葛洪门主被项云所害,遇难于盟主堂,家父欲为好友报仇,便将我暂时托付于玄武门,哪知一去不返,至今仍无音讯。”
“哦?”
白震山闻言,看向陈忘,却见他微微摇头,似也不知此事,于是便说:“看来那项云还真是作恶多端,仇家遍布天下啊!”
陈忘知白震山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但也只能默默消受。
随后,胜英奇便将陈忘一行人一一介绍给葛修武认识。
双方皆是江湖儿女,曾同舟共济,又意气相投,自是投缘的很。
席间,言及胜英奇在客栈中与蒋霸三相斗之事以及葛修武带玄武门弟子入江剿匪之事,老老少少,侃侃而谈,相处甚欢,丝毫不显得生疏。
白震山听后生们讨论激烈,忍不住问道:“修武,多年以来,东南江面都是玄武门势力范围,怎会容得区区水匪如此猖狂?”
“呃……”葛修武一时语塞,未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总管雷……”
“二少爷,慎言。”葛修武的话被鬼手七爷强行打断。
见白震山等人满脸疑惑,鬼手七爷亲自解释道:“唉!十年前门主葛洪殒命,两子尚幼,门中一切事务由总管雷闯代为执掌。雷总管念及玄武门群龙无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多年来隐忍不发,致力于清除内乱,无暇顾及外部势力,才使水匪做大。”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究竟是清除内乱,还是排除异己,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葛修武不以为然,对雷闯的不满溢于言表,直言不讳。
他随意拉了一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来:“这不,几月前得玄武甲消息,雷总管派其子雷耀祖北上去取玄武甲,却被杀死于塞北云来客栈之中。此一番,若非总管雷闯去给雷耀祖扶柩未归,我哪有机会剿灭这股水匪?”
“二公子……”
鬼手七爷见他如此口不择言,不见丝毫防备之心,出言提醒,语气中含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白震山、陈忘、芍药三人曾留居云来客栈,亲见雷耀祖被封不平一剑封喉,玄武甲经多方争夺,几经易手,最终被戚弘毅取走之事。
于是芍药脱口而出:“我们知道玄武甲……”
话未说完,却被陈忘捏住肩头,止住了言语。
白震山接过话头,道:“修武,我们一路走来,也曾听闻此事。若有玄武甲消息,定通知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