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松眉头皱了一下:“老夫不知道,老夫只是一介文人,哪里懂江湖的事。”

总之就是,我没用过,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牧青白笑道:“柴相当然不知道,柴相只需要一个念头,该用的人一个都不会少,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活。”

“老夫只是陛下治理的天下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力?”

“柴相真是过谦了!柴相乃是一国之相,位高权重,替君分忧还得看柴相您啊~!”

柴松不耐烦了:“牧大人来此,不单单是为了恭维老夫而来的吧?老夫是老迈但不至于昏聩,请直说吧!”

“哈哈哈,柴相,别急啊,我只是用自己切身证明,江湖人不好用,他们就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乱国份子。”

柴松心头一突,看着牧青白的模样,平静里透着疯癫!

好一个疯子!

江湖招你惹你了?

一个乱国份子的帽子扣上去,真不怕引得江湖沸腾?

“牧大人似乎一直对眼前的局面不满,总想着打破陈规滥调。”柴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评价道。

空印也好,江南也好,到现在给江湖扣上的‘乱国’帽子。

如此年轻一人,哪来生得恶毒心啊?

柴松第一次意识到了牧青白的可怕,如果说之前的空印与江南案,柴松还有理由怀疑这两桩大案都是女帝的手笔,旨在打压势头正盛的武将集团巩固皇权,以及清洗旧皇朝的文官门阀集团。

那么,现在。

柴松确定,这不是女帝的手笔。

是牧青白!

因为牧青白完全有这个能力,还有这一份大局观。

“谋利者观天查人,谋功名者观时度君。”牧青白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只是用自己的切身体会,告诉柴相,江湖人确实不好用,要是好用的话,我就不会活着了,对吧,柴相。”

柴松冷漠的看着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