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私兵举着竹枪冲出来,却迎面撞上呼延庆亲率的骑兵。
“杀!”
只是一个冲锋,那些死士,便被马冲撞的胸骨塌陷,口中吐血,倒地不起!
“暗庄固若金汤?”呼延庆冷笑,“那是没碰到咱梁山的兵卒!”
初春午后的太阳苍白无力,数百青壮被铁链串成三列,在监工的皮鞭下向劳工营行进。
他们穿着粗布的高丽短打,脖子上系着粗麻绳,绳子另一头攥在呼延庆亲卫手中——每个亲卫负责五十人,绳子上系着木牌编号,若有逃脱,五十人同罪。
“走快点!没吃饱吗?”监工扬起皮鞭,鞭梢卷着碎冰,抽在一名青年后背,立刻绽出血痕。
青年踉跄着撞向同伴,却听见对方低声咒骂:“狗东西!我崔家待你们不薄!”
“就因为你们的不薄,老子才成了监工!”那监工双眼一瞪,“老子的军功,军籍,都毁在了你们的不薄里!”
夜幕降临时,劳工营的篝火亮起。
崔氏族人蜷缩在麻绳堆里,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呻吟。
监工坐在篝火旁,用从庄子里翻出的酒壶喝着梁山军的糙酒,忽然唱起俚曲:“豪族的肉,填咱的锅;豪族的血,浇咱的田……”
崔氏族人摸出藏在袖中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
他握紧碎瓷片,此时却没有勇气划破麻绳,因为他知道,便是逃了这一时,被抓住了,死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是那些同族!
而在不远处的篝火旁,监工用银酒壶砸向试图贪吃的劳工,酒壶磕在对方额角,绽开血花。
“别打死了,打死了就便宜他们了,这些可是送到矿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