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畜生,郎君何故收留?”鲁智深的钵盂般大的拳头,一拳打在墙上,“拿自己姐姐的人头做投名状,拿同僚性命做效忠文书,这般鸟人,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鲁大师莫恼!”呼延庆慢悠悠地说道,“您看这地图上,女真的狼崽子们天天在边界晃悠,正缺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呢。”
鲁智深看着地图上用朱砂圈出的 “吴延宠” 名字,“俺当年在三拳打死的镇关西,那屠户尚且知道敢作敢当!”他啐了口唾沫,“这鸟人连自己的良心都能卖,还有啥不敢干的?”
“所以才好用啊!”吴用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不少消息,“你瞧,不少高丽官员想要从他的门路做些违法违规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收拾他们那些人的证据!”
“啥意思?”鲁智深浓眉一拧。
“意思是说,”姜齐掀帘走进帐中,“咱们要让高丽的官员们觉得,吴延宠是个口子,能帮他们做一些黑活,脏活,这些活,就是他们的催命符!到时候,有了这些证据,清理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鲁智深忽然明白,伸手拍着大腿笑道:“妙啊!这一招引蛇出洞用的妙啊!”
“这些官员哪里算的上是蛇,”姜齐呵呵一笑,“真正的蛇,马上就要上钩了!”
女真完颜部的毡帐内,狼头骨的装饰在牛油烛下投出狰狞阴影。
完颜阿骨打捏着密报的指尖关节发白,羊皮上“吴延宠为梁山参军”的字迹被指甲刮出毛边:“完颜希尹!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当然!”完颜希尹拨弄着腰间的汉人罗盘,“吴延宠什么水平,您难道不清楚?”
“草包一个!”完颜阿骨打将密报砸在桌上,“他带三万大军被乌古部骑兵追着跑,最后靠装死才捡回条命!”
“正是如此!”完颜希尹低头看着罗盘,“这样的草包被梁山所用,岂不是天赐良机?您想啊,梁山让这种人,就好比在自家粮仓门口放了只偷油鼠——”
“你是说……”完颜阿骨打眼中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