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让申氏将她放出来吗?会不会亲自过来接她?
祠堂里阴冷,谢玉茗等到了天黑,祠堂门口也没有半点池墨的影子。
直到五日后,她才被放了出来。
来接她的是雪鹃,这五日里每日过来给她送清淡粥食的也是雪鹃。
雪鹃告诉她,池墨听闻她的所作所为也是气怒不已,罚她跪了五日祠堂,才肯叫她回去。
谢玉茗唇边浮现出一丝苦笑,一声不吭地跟着雪鹃回了韶光院。
到了韶光院,还有第二个消息在等着她。
“姨娘,绿烟知道了您的事后,便去了夫人房里,夫人也信不过她,却也给了她一个外院的差事。”
谢玉茗神情已经都有些麻木了,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没有问雪鹃想不想走,只是让她打水给她沐浴,而后她便躺到了榻上。
五日的祠堂罚跪,那李嬷嬷更是日日过来看着她,她如今膝上也落了伤,整个人更是瘦的惊心。
一线月光洒落在她脊背,越发显得孱弱不已。
便是雪鹃,看了她一眼也飞快低下了头。
暮色四合,谢玉茗晚膳也没有用,只仍旧是躺在榻上,连姿势都未换。
雪鹃知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去打扰她,独自坐在院子里浣洗衣裳。
约莫是亥时初的时候,雪鹃便预备回后罩房歇息。
她走在院子里,倏然感觉身边过去了一道身影。
可是等她回头的时候,身边只有晚风里轻晃的花木,连半个人都没有。
雪鹃揉了揉眼,嘟囔了一句:“许是眼花了吧。”
等到第二日雪鹃去谢玉茗房中叩门却久无回应的时候,她迟疑着推开了房门。
而后猝然惊叫出声。
“不好了!姨娘上吊了!”
雪鹃只看见那房梁上的白绫和被踩落的锦凳,没有看到她被白绫遮盖的地方还有一道见血封喉的伤口。
那是裴时矜身边的暗卫所伤。
池墨听闻这个消息在最初的惊心过后,也惊疑不定了几日,见丞相府几个月也没有遣人来过问一句,便慢慢的放下心来。
直到淡忘,直到有新的人住进韶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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