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归不能平白耽搁了你,你也说了我们才成亲不过两月,你往后还有许多日子……”
“不许说了!”谢韫红着眼捂住了他的唇。
这男人!一刻钟前还与她说很快就能熬过去,如今就已经是交代遗言的架势了。
想不明不白地丢下她,问过她是否同意了吗?
“和不和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裴时矜我告诉你!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如今你想赖账,明日我就扒光了你的衣裳将你丢到院子里,让那些人看你的笑话!”
谢韫抿了抿唇,压下发酸的鼻头恶狠狠说着。
裴时矜凤目里升起几许光华璀璨,久久凝视着她不语,而后才嘶哑着道了句好。
如果不是他也没有十足把握,他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最不希望看到她身边有其他人的,便是那魏钦远和她的年少纠葛,都让他在心里怄了好久,如今看他也还是哪哪都不顺眼。
才刚成亲这么短的时日,他怎会喜新厌旧?怎能割舍的下?
他与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啊。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蕉叶已经去翻医术找缺失的两味药了,你这毒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你不是还说了曹元淳那头也有人在逼问吗?”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同意和离的。
谢韫说到这里,忽地很想冲到牢狱自己也去为难为难那人,看看将十八般刑罚都上一遍过后他的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看看他如今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到底还想做什么?难不成看着别人受他的蛊毒而死他心里就这么畅快恣意吗?
可她也怕自己就这么走了,他独自在这里她更是难以安心。
裴时矜唇瓣微张,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嗯”了一声。
……
整个燕京都城陷入混乱,百姓们惊叫声四起,往日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堪称人仰马翻。
魏钦远十分迅速地去西山大营调了兵马,而后与兴南王的军队正面对上。
他目光如炬,手中长枪所过之处惨叫迭起,睨着对面的人道:“尔等叛军宵小如今归降还来得及,莫要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