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盘腿面对面坐着,他不说话,谢韫便也就这么静静等着他。
她等了许久,才等来他带着哑声的一句:“疼吗?”
谢韫下意识反问道:“什么?”
说完她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前世最后受了那些棍棒疼不疼。
谢韫一呆,随后低头露出一个笑。
她想过裴时矜会问她许多问题。
兴许会问她是真的爱程少谦吗,或是问她为何要与谢玉茗如此交心,或是问她是不是吃醉了酒在说胡话。
可是都没有。
他第一句问的是,她当时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
可是当他问出这句的时候,看到了他凤目里的心疼,谢韫就说不出这个话来了。
她极慢地眨了下眼睛,哼笑道:“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么?你看我还与你结为了夫妻。”
嗯……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正是方才她担忧他受伤时,他曾说过的话。
说白了两人始终都是互相心疼的。
裴时矜显然也想起来了,只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而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心里的震颤和翻江倒海没有人知道。
哪怕猜想是一回事,可真的听她这么说出来,他还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些个日子,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又去一点一点经历那些的?
难怪,难怪她会知晓一些尚未发生的事,难怪她会同他要蕉叶让她进了丞相府去护住谢老夫人。
那世的他在干嘛呢?就只一心图谋着复仇吗?
裴时矜闭上了眼,胸腔里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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