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现在管理琼州岛的人叫做许时颜,许家最小的女儿,据说当初犯了点事,被家人送到了琼州岛,哦,对了,这位许小姐……还是你的妻子。”
张怀黎的视线落在薄津恪身上,言外之意很明显,认为薄津恪的言辞是在包庇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薄总的顾虑,夫妻嘛,某一方做错了什么事,难免会影响到另外一方,有顾虑,也能理解,但华国的法律公平公正,绝不会无缘无故牵扯配偶,只要及时做切割,自然能相安无事。”
可惜,薄津恪并不是怕被许时颜牵连。
张怀黎以为自己能猜对了一切,却唯一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我的妻子,并没有做错什么,自然也没有切割的必要。”
薄津恪说道,简单直接,坦坦荡荡。
终于,张怀黎脸上的微笑冷却下来,看薄津恪的眼神彻底变了。
“我最多只给对方三次机会,可现在看来,我好像只是在做无用功,薄先生这话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和琼州岛站在一起了?”
薄津恪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食指和拇指捏着白瓷杯缓缓地左右旋转,视线落在茶水上磁性的嗓音冰冷。
“茶是好茶,可惜泡茶的人太浮躁,失去了原本的口感,操之过急,贪心,不足蛇吞象。”
张怀黎笑了一下。
“年轻人总是太心高气傲,早晚有一天还是会看到这个世界的现实,选择哪条路,才最重要。”
多余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谈论下去了,薄津恪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瞥了一眼张怀黎,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对一个掌权者的畏惧,反而是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审视。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直辖应该听到答案了,琼州岛的事,我只知道这么多,这个世界上,虚假的东西或许能迷惑人一时,却不能迷惑一辈子,张直辖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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