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砚气得不行,却没法多说什么,而薄津恪则改变策略,直接在建材工程上下手,釜底抽薪地建了一个外资挂名的新公司,几经波折,好歹在那块地上入了股,否则还不知道要亏损多少。
当初薄津恪拒绝了这些人递来的橄榄枝,没做这些人洗白黑钱的工具,张怀黎就直接把盛氏排除在外,他们经历过这种临时被使绊子的事不知道有多少。
好在薄津恪有的是办法。
当然,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赢。
一旦输,就是满盘皆输,他们损失最惨重的一次亏损就是二十八个亿。
可不管他们怎么对抗,制定规则的权力始终被张怀黎握在手里,他们说白就是白,说黑就是黑。
今天破天荒地亲自来见他们,还没见到人就是一个下马威,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薄津恪配合他对付琼州岛。
薄津恪这么一个世家继承人,有能力,更有号召力,还有比他更适合作为证人的人吗?
秦淮砚不知道薄津恪在不在乎琼州岛,但他知道,薄津恪一定在乎许时颜。
“琼州岛很安全,爆炸只是意外,您多虑了。”
薄津恪低沉的嗓音,平淡且笃定,一字一句。
张怀黎脸上的微笑逐渐变得僵硬,左边脸颊的肌肉颤了一下,那副忧国忧民的面具终于出现在了一丝裂缝。
果然,薄津恪最终还是选择了替琼州岛和许时颜掩饰……
秦淮砚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已经快麻了。
薄津恪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计较后果,自从遇上许时颜之后,他就没做过一个理智的决定,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下他这艘贼船。
张怀黎那张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睛无波无澜,表面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就连一丝愤怒都没有,只有那张总是带着慈父般微笑的脸看起来愈发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