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三大蛮族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看向我,开口道:“雨族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另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妇女也带着哭腔接口:“大人,巫祝和蛮牛首领为了和你们打仗,咱们已经两天没吃食物了,能给孩子先吃一点吗?”
她紧紧搂着怀中的孩子,孩子虚弱地靠在她身上,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我心头一揪,还未等我开口,草已微微叹了口气:“峰哥说了,你们所有人都有,都能吃饱。十个人为一组。来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眼神中满是心疼。
1700多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惊喜。
随后,他们急忙起身,拖着快两天没进食的虚弱身体,跟在草后面,朝着后勤方向排队打饭。
我伫立原地,望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过上安稳的生活,结束这场战争带来的苦难,让这片土地重新恢复生机与和平。
蝶突然拉住我的手,指尖冰凉:“峰哥哥,他们可是有这么多人,咱们能有这么多食物吗?”
巧儿也皱着眉,声音里满是担忧:“是啊少主,他们人太多了,要是每个人都吃饱……”
我抬手打断她们的话,目光扫过远处排成长龙的妇孺:“这些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他们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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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风裹着沙粒刮过脸颊,我望着那些瘦弱佝偻的身影——有的老人拄着断木当拐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孩子们扒着母亲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女人怀里还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轻声哄着,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他们排着歪斜的队伍,每挪动一步都显得艰难,却无人敢越过那条后勤女战士用木棍划出的分界线。在苦难面前,他们依然保持着对规则的敬畏,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另一边,七八百蛮牛族俘虏在飞雨军的驱赶下踉跄前行,扬起的尘土裹着压抑的喘息声。
这些曾经凶神恶煞的壮汉,此刻耷拉着脑袋,身上还沾着昨夜战败的血渍与泥浆。
“狗东西!”一名脸上缠着绷带的飞雨军突然冲上前,一脚踹在俘虏膝盖上,“俺弟弟就是被你这杂种用标枪射死的!”
那俘虏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还未起身,又被另一名士兵揪住头发撞向土基墙,“还我兄弟命来!”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后背,闷响混着压抑的咒骂在空地上炸开。
仇恨的怒火在士兵们心中燃烧,他们将对敌人的怨恨全部发泄在这些俘虏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
“住手!”夜怒喝着策马冲来,缰绳甩在地上扬起一片灰雾。
他翻身下马时,腰间佩剑撞在马鞍上发出清鸣“谁准你们私自动刑?!”
几个施暴的士兵顿时僵在原地,其中一人抹了把嘴角唾沫,嘟囔道:“营长,他们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
“军规忘干净了?!”夜一巴掌扇在那士兵后脑勺,震得他头盔都歪到一边,“俘虏归刑由军部处置!再敢私自泄愤,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他转身望向满地瑟缩的俘虏,目光扫过他们溃烂的伤口和淤青的脸颊,突然扯下自己的水囊砸过去:“渴死了吧?喝!”
俘虏们面面相觑,直到有个独眼汉子颤抖着伸手,干裂的嘴唇刚触到水流,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呜咽。
更多飞雨军围拢过来,有人默默解开腰间肉干,将肉干扔给最近的俘虏。
一名年轻士兵抹了把脸,把自己那份肉汤倒进陶碗:“喝吧……俺弟弟要是活着,也和你一般大。”
我看着这一幕幕,战士们的怒意仍未消退:“夜,带他们去吃饭!每人一碗热汤,再切些腌肉——只要不反抗,一律给食。”
夜左手扶胸,:“好的,族长”转身挥手,靴底碾碎了墙根处隔夜的霜花。
飞雨军们虽骂骂咧咧“便宜了这帮畜生”,却也按捺着推搡俘虏往后勤营走。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战争带来的伤痛是巨大的,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承受着难以磨灭的创伤。
希望有一天,战争的阴霾能够彻底散去,阳光能够重新照耀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