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就要倒台了,逐鹿中原的约定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一切,只看周暮寒和你谁先动手了。”
曲星河戏谑地问道,“不然的话……大汗亲自驻兵于距离北魏边疆如此近的地方,是要做什么?”
“年轻人,你的话很危险啊……”,阿不罕鹰一样锋锐的眼眸紧盯着曲星河。
“大汗在等一个出手的机会。”,曲星河彬彬有礼地一笑,就好像此刻他真的只是来谈一桩生意的商人,“这个机会,我给大汗带来了。”
阿不罕脸色阴翳,声音沉闷地开口,“你知道的这么多,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不怕我杀了你?”
曲星河缓缓摇了摇头,“不怕。”
“北魏大厦将倾,届时,大汗和周暮寒怕是会为逐鹿中原大打出手,一切都会重新洗牌。”
“北蛮,需要一个新的盟友。”
“长明会的很多人都与北蛮有国恨家仇,并不是一个好的盟友。”,阿不罕半真半假地否定道。
“有时各取所需的竞争对手,比口口声声同生共死的盟友更可靠。”,曲星河一语成谶,“我和徐道长代表长明会向大汗承诺,在北魏倒台前,不会在北蛮背后动刀子。”
徐素音皱了皱眉头,只好跟着应下。
这位曲家少主的口才,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阿不罕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曲星河的提议。
“况且……我相信,大汗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曲星河轻轻将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这块传送阵基石,就当是我送给大汗的见面礼。”
阿不罕推过玉牌,“我的野心,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实现。”
“那大汗南下的计划将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南疆的事情,长明会也会插手解决,而且……大汗的小心思,会被我一字不漏地说给周暮寒。”,曲星河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
“你在威胁我?你觉得……我会信吗?”,阿不罕目露凶光,“或者说……你觉得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
曲星河的目光微微瞥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徐素音,“大汗可以动手试试,我随时奉陪。”
徐素音语气有些不满,“我是来护送你的,不是你的打手。”
曲星河尴尬地轻咳两声,“这个……家妻在水墨丹青上颇有造诣,若是配上我的临池翰墨,定然叫徐道长满意。”
徐素音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最终被心底的欣赏与渴望压了下去。
“阿不罕,你若是对他有半分不好的心思,就是与我徐素音为敌!”
阿不罕微微一怔,而后无奈地扶额而叹,“徐素音,要是早让我知道你喜好这等事物,就算是把北蛮翻个底朝天,也要送你几位顶级的画师。”
徐素音努了努嘴,“喜好归喜好,原则归原则,你就算是把整个天下的字画都收集来送给我,我徐素音也不会给你半分好脸色。”
“这个……”,曲星河拉了拉徐素音的衣角,“我们是来找他结盟的……忘了吗?”
“哎呀……一提字画我什么都忘了!……我现在态度好一点还来得及吗?”
“北魏就要倒台了,逐鹿中原的约定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一切,只看周暮寒和你谁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