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得好死!”
王学海连忙让人将老翁拉开,老翁朝着卢明德啐了口唾沫。
王学海走到陈昭面前,举起账册,道:
“大人,这几年,卢家炭行强买强卖在本地很有名,光是去年便报案十三起,还出了一条人命!当初县老爷为他们掩护,弄死一条人命,就赔了五两银子。”
陈昭咬了咬牙,瞪着卢家等人,道:
“一条人命就赔了五两银子?”
卢明德讪讪低着头,不敢回应陈昭冷酷的目光。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卢家恶行的控诉中时,人群里突然窜出个披头散发的汉子,手持一柄生锈的短刃,直直朝周福安扑去。
那汉子双眼赤红,嘴里嘶吼着:“周老贼!你还我爹的命来!”
周福安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竟连躲闪都忘了。
眼看刀刃就要刺入胸口,沈峻一个箭步上前,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扣住汉子手腕。
短刃哐当落地,汉子被衙役们按在地上。
他奋力挣扎,额头青筋暴起,喝道:
“我爹采了三十年药材,就因为不肯低价卖给周家药铺,被你们诬陷偷盗,活活打死!”
陈昭眉头紧锁,示意衙役将汉子带到台前。
那汉子挣开束缚,跪在地上,冲着陈昭磕头,道:
“大人明察!去年秋分,周家以三文钱一斤的贱价强收药材。
我爹带着乡亲们据理力争,结果周家爪牙把我爹绑在药铺门口,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抽打致死!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很多百姓纷纷表示亲眼所见,愿意做证人。
那汉子哇哇大哭,突然撕开身上的衣服,露出黝黑的肌肤,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道:
“大人,当初他们把我也抓了,差点将我打死!”
那汉子浑身颤抖,指着自己身上狰狞的疤痕,大声喝道:
“他们用沾盐水的鞭子抽我,逼我妥协!我不肯,他们就把我吊在周家祠堂的梁上,三天三夜不给水喝!”
他转向周福安,目眦欲裂,喝道:
“周老爷,你还记得吗?你当时就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笑!”
台下百姓彻底沸腾,有人怒吼着要冲上台,沈峻不得不命衙役持刀列阵,勉强拦住汹涌的人潮。
又有几人上台控诉这些世家大族的罪状。
这时,仡老匆匆走过来,压低声音道:
“大人,不妙,乌苗寨带人来了。如今就在城门口,要求进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