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踮起足尖,足弓弯成一钩新月,染着蔻丹的趾尖隔着软绸轻蹭,朱唇微启诵道:“妾身踏残红,风碎玉阶樱。月浸罗袜冷,可拭君子尘?”
“好你个小雪人,小心化成了水!”杨炯嗓音沙哑,话音未落,只听秋千索“吱呀”一声。
王修拽着彩绦轻盈坐定,素纱裙裾撩至膝头,双足悬在半空轻晃,月光映着莹白足踝,倒比天边新月更添三分皎皎。
“郎君不助我一臂之力?”她话音未落,秋千已荡起半丈高,罗袜翩然滑落,雪玉似的脚掌在夜空中若隐若现。
杨炯伸手欲扶,却被她足尖点住掌心。
王修借着秋千回落之势,如乳燕投林般贴至耳畔,温热吐息拂过:“妾身听闻,文人墨客最喜花前雅事……不知郎君可愿一试?”
尾音化作娇笑,足跟已顺着衣襟蜿蜒而下。
霎时间,漫天樱雨骤急,竟将月色都遮了去。唯有秋千架上金铃叮咚,混着细碎声响,散落满庭。
半个时辰……
夜露渐浓,王修半倚秋千索上,鬓发散乱如墨云,娇喘微微间双颊飞霞,足尖犹自轻颤,在银辉下更显楚楚动人。
她忽地将纤手点在杨炯喉结处,指尖似蘸了春露般微凉,顺着衣襟纹路缓缓游走:“夫君可还记得登州初逢那日?你盯着奴家这双手,直瞧得人面上发烫呢。”
杨炯只觉那抹凉意顺着肌肤直钻心魄,偏生她足尖又勾着腿弯,瞧着那莹白足心沁出的薄汗,又爱又恼,只得软语哄道:“你本就身子娇弱,还这般胡来!小心着了凉,我抱你回屋歇着吧。”
言罢转身欲拾绣鞋,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勾住后颈。
王修眼波流转,鬓边青丝拂过他耳畔,吐气如兰道:“奴家早调养得康健了,夫君休要扫人兴致!”
言犹未了,她春笋般的玉手已探入杨炯襟内,指尖在他胸膛轻轻画着圈儿。
秋千索受这动作牵动,吱呀轻晃,惊得枝头樱瓣如碎雪簌簌而落。
王修忽地轻呼一声,原是杨炯握住她悬在空中不住晃动的玉足,作势便要将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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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顺势将另一只足也搁在他膝头,罗裙滑落处,两截皓如新藕的小腿展露无遗:“世人皆道春寒料峭,怎的妾身却浑身似着了火?莫不是这月色太撩人……”
杨炯但觉掌心那只玉足微微沁着薄汗,偏生她还要用足尖轻摩他手腕内侧。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珊瑚色,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恰似樱枝间跃动的流萤,叫人移不开眼。
忽听得环佩叮当,却是王修解了腰间丝绦,任素纱披帛滑落在秋千上。
她指尖轻点杨炯唇畔,眼尾泛起淡淡桃花色,柔声道:“夫君可尝过樱花滋味?妾身幼时曾尝过,如今却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