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此想,曹真自然也是如此想。所有人都盯着西关那处明显的缺口,都以为那里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既然敌我双方都这么认为,那么西关的防御,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固数倍!强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事倍功半。反倒是那看似完好无损、被我军作为佯攻目标的东关……”

说到这里,荀攸锐利的目光转向随侍在侧的锦衣卫。

“锦衣卫可有关于曹军东西二关最新兵力布防的情报?”

“回禀都督,正如甘将军所言,曹真已将大部分兵力,包括其麾下最精锐的步卒,都调往了西关。

西关目前驻军至少八千,且工事坚固。而东关,为支援西关防御,兵力已削减至不足四千,且多为疲惫之师!”

“好!”

荀攸眼中精光一闪,望着甘宁,微笑道:“敌情已明。既然曹真将宝都押在了西关,那我们不如跟曹真好好玩上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

与此同时,濡须口西关,魏军中军。

此时的曹真身披重甲,正站在地图前,仔细研究着防务。

自数日前西关关墙被汉军用火药罐配合投石机炸开缺口后,他就将指挥重心从东关移到了西关,并且不断从各处抽调兵力,甚至向合肥的曹休都督紧急求援,全力加固西关的防御。

正如荀攸和甘宁所判断的那样,此时的曹真,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如何守住西关这道残破的防线上。

“将军!现在西关驻军已经达到了八千之数,明天还会有两千援军从合肥而来,但这应该是曹休都督能够给予的最后一批援军了……”

“哦?这是为何?”

“带队的校尉说,淮阴失守,汉军太史慈部已兵锋直指合肥东侧,都督那边战事亦迫在眉睫,已无力再向濡须坞增兵!”

曹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淮阴失守!淮阴一失,合肥左侧便失去了屏障,定然压力倍增……

但曹真却只能强自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冷笑回应。

“无妨!如今西关已有驻军八千,再加上不久后的两千生力军,就算甘宁有三头六臂,想从这缺口冲进来,也得拿人命来填!本将倒要看看,他汉军的血,够不够流!”

“可是将军……”

副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道:“如此一来,东关兵力就只剩下不足三千,万一汉军转攻东关……”

“不必担忧!”

曹真摆了摆手,脸上充满自信,“东关关墙至今完好无损,地势险要,三千精兵足以固守!甘宁猛攻西关二十日,锐气已挫,岂有余力再分兵强攻东关?

况且他若真敢分兵,只会更加速其败亡!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生歇息,准备迎接汉军明日更疯狂的进攻!这次我定要让汉军铩羽而归!”

此时的曹真还没有接到荀攸抵达濡须口的消息,不然他绝不会如此大意,给了荀攸可乘之机。

而随着荀攸的到来,一场针对濡须口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