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点头,“今日南京有文书由锦衣卫直接送入宫中,也不知是什么,我担心的是,这些学生被人蛊惑,白白丢了功名前途,多少年寒窗苦读,最后付诸东流,实在痛心。”
“若只是丢了功名也罢,怕的是丢了命,”郑三俊在旁边叹了一声,“可劝也劝了,他们执迷不悟,能如何?”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内阁中,黄道周也在,翰林院最近也忙得厉害,不少江南出身的文官暗戳戳得同这些学生碰面,还替他们修改书稿,真不知道一言一行都被锦衣卫看在眼中。
“诸位阁老,”有小吏在门外禀报,“宫中传旨,请范首辅入宫觐见。”
“知道了,这便去!”
范复粹起身,“陛下传召,我这便去了。”
“但愿不是坏消息!”倪元璐揉了揉眉心,连日辛劳让他觉得甚是疲累。
若说从前,挑灯忙碌通宵的事也有,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大明,他心中始终燃着一把火。
可这一次,看着这么多是非不分,轻易被蛊惑,或者说明知是错,但偏要一错到底的学生们,觉得心里万分沉重。
大明科举若是从这些人中选官上来,便算陛下再是英明,没有贤良官吏辅佐,该如何匡复大明?
武英殿中,朱由检见到范复粹便问郑鄤何在。
范复粹不知皇帝见自己竟然是问郑鄤,“他如今还在刑部大牢,本该前年处斩,但...臣失职。”
朱由检穿过来之后便忙着打建奴,而后又换了一批阁臣,此前事宜有所疏漏也是难免,但这个疏漏,明显是有意为之。
不过眼下看来,这个疏漏实属万幸。
“不,适才骆养性审问张溥几人,竟然得知当年这案有冤情,郑鄤所有罪名皆为温体仁同周延儒构陷所为,立即将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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