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刚回来就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有些扫兴,黄品抬起手臂摆了摆,“先不说这些扫兴致的。”
扭过身子瞥了一眼白玉涨鼓鼓的胸脯,黄品眉头一拧道:“又不是没奶水,为何都要给孩儿找了乳母。”
白玉眉梢向下搭了搭,语气透着无奈道:“你是安国侯,再往上一步爵位就到顶了。
该有些大氏人家的气度了。
况且诞下孩儿的又不是我一个,还有阳滋呢。”
黄品被白玉说的更迷糊了,“若是一人照料孩儿过于疲累,雇请乳母这没什么。
但孩儿总该不能离得太远。
就为了彰显家世,把孩子全交给乳母喂养不说,还要放在离得老远的院落去养?
那这孩子到底成谁的了。
而且这又跟阳滋也诞下孩子扯上什么关系。”
白玉看着黄品欲言又止了一阵,终是咬咬牙道:“阳滋虽没名分,可却是宗室出身。
加之你也是假子,赐了嬴姓入了宗室族谱的。
而宗室向来规矩多,且家业在大秦也是能排到前面的。
若是诞下的是女君还好说。
可都是男君,便不能由亲母喂养。
一来怕孩儿以后受亲母的牵连,使得府上闹得不睦。
二来也怕亲母过于宠溺,将男君养不成个人样子。”
“假子就是假子,成不了真正的嫡公子。
说得更直白些,咱家连外戚都算不上,弄这么个规矩干什么。”
极为不满的嘟囔了两句,黄品用力拍了一下浴桶里的水,“咱的孩儿咱做主!
遭了大罪生下来的,居然还不让随意稀罕了,这什么狗屁道理。
再者,你们三哪个是没眼界的。
还能为了家业闹得不睦?
明日就让乳母带着孩子搬过来一起喂养。
若养废了我也认,以后就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好了。”
白玉虽然眼眸中满是感激与柔情,但还是摇摇头,“按规矩来吧,见了那小小人儿,我这心尖都乐出了花。
到时是真舍不得下手调教。”
黄品对白玉一阵呵呵,“你想多了,孩子就三岁之前最招人稀罕。
过了三岁且烦去吧。
若是过于顽皮,绝对是不教学业母慈子孝,又搂又抱。
一教学业鸡飞狗跳,哇哇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