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进寝屋先将白玉轻轻放在床榻上,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后,黄品却猛得顿住没急着下一步的动作。
“想要了解这大半年的状况?”明知故问的揶揄了一句黄品,白玉眼眸中泛着水意轻笑道:“孩儿一样在乳母那,最好还是明日再看吧。”
确定长子也没法立刻看到,黄品索性压下了疑惑,继续开始兽化。
“我看我儿还得挑时辰,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好好拾掇拾掇你,这股火气怕是难消!
这次求饶都没用,定让你长长记性!”
“斯拉……”
随着黄品话音落下,响起衣物的撕裂声。
过了几息,寝屋内便响春意盎然的序曲。
………
“哗啦…”
从浴桶里舀起水浇在头上将头发彻底打湿,黄品将后脑枕在桶沿,将长发摊在浴桶外,“折腾了那么久,你也疲累的很。
先进来泡一泡多好,洗发着什么急。
况且香皂的方子都是我鼓捣出来的,我能不知道是什么样?”
“没说你不知道。”
拿着香皂均匀的打在黄品的头发上,白玉边揉搓边抿嘴笑道:“我若是进了浴桶,你又要忍不住折腾。
纵是再如何食髓知味也要节制些。
往后又不是再也不能欢好。”
“日子快到了,估摸我至多能在临贺待上两月。”
白玉揉搓头发的手一凝,俏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缓了十几息,白玉才继续手上的动作,轻声叹息道:“阳滋怕是要扛不住。”
“扛不住也要扛。”
闭上眼睛应了一声,黄品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发沉的继续道:“局势虽然与我预料有些变数。
但并不敢肯定嬴姓宗室之人不会遭了毒手。
一旦胡亥真敢动手,除了扶苏就只剩阳滋。”
黄品说过大秦会内乱,也说过六国余孽会趁机而反。
但从来没说过宗室间的争斗会这样残酷。
这让白玉手上再次一停,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那么多公子与公主都会丢了性命?”
“现在说不准的,只是有这个可能。”
睁开眼睛抬起胳膊向后拍了拍白玉的手,黄品重重一叹道:“一旦九原与河西动手,岭南这边也不能闲着。
我会领一支屯军借路滇国直扑巴蜀两郡。
任老将军会领一支屯军出五领北上。
阳滋不知兵事,到时岭南将全靠着你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