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满脸愁容,指指外面,那里似乎有将要吃人的魔鬼,他的拳头砸进手掌里,毫无办法。
赵无眠这时候终于将脸擦净了,嘴角浮起一抹笑:
“无妨,该来的总要来。”说罢,他脱了那婀娜的青旦戏袍,随手披了件藏青色布袍,出门会客去了。
3
这一会,便会到了深夜,会到容公馆的主人c黄上。
“把白天的戏词再唱一遍。”
容七爷的拇指抚着他潮红的眼,低声在他耳边说。
赵无眠只笑了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道:
“七爷千万体谅些,我这会儿说话都难捱。”那声音媚意十足,带着沙哑和湿意,仿佛还未从高处跌下来,勾得人恨不能双手把命奉上。
容七自然不再坚持,只重又抵着他道:
“你这身段,这把嗓子,便是换了衣裳去上海滩的百乐门唱那些女明星们嘴里的靡靡之音,也是万人敬仰的。”
赵无眠只懒洋洋摇头:
“不敢当。”
容七爷冷笑一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嗅着颈项间清慡的檀香味道,言语里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