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高德仁带着上京美术学院的优秀学生和选出来的学生画作来南州美术学院做学术交流,他还亲自画了一幅画送给南州美术学院。”

“作为回礼,南州美术学院自然也要送出一幅画,那是院长亲自画的,可那幅画在运送途中,被我们几个学生不小心弄坏了,想要修补的话至少需要几天,可交流会马上就要开始,南州美术学院要是拿一幅坏了的话过去,那就丢尽学校的脸了。”

沈予微心念一动,忽然道:“是不是岑连临时临摹了一幅带过去了?”

丘畅讶异地看了沈予微一眼,他似乎想起万分后悔和悲痛的事,眼圈瞬时变红了,沙哑着嗓音道:“是、是的……怪我……这都怪我,如果不是这画,或许也不会让高德仁盯上岑连。”

丘畅强压着悲愤继续道:“老师们一眼就看出了这画是新画的,可现场那么多人在场,他们看穿了也不会说。”

“事后院长和高德仁把我们叫了去,院长让我们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听完事故的来龙去脉后,院长有点哭笑不得,然后当着高德仁的面佯装训斥了我们几句。”

“高德仁帮我们说了好话,还一直夸岑连天赋好,这事就过去了。”

“之后便是两个学校的交流会,当时锦画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出国做交流去了,没有来这次的交流会,她虽然人没来,可画来了,还被展出在最显眼的位置。”

“我和岑连就点评了几句。”

锦画冷漠地插嘴道:“点评的不太好听。”

然而她虽然表情冷漠,可眼神是温暖的,像是回忆起了学生时期最快乐的时光。

丘畅心虚地咳了几声,道:“那个年纪,加上自己又有点小本事,能说点什么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