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已经好好打理过了,剪了头发,剃了胡子,又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整个人精神多了。

不过即使如此,沈予微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就是那天在书芳斋门口泼墨的人。

“你俩已经说清楚了?”沈予微一点也不惊讶。

锦画和丘畅相视一眼,最后男人点点头,压着嗓子道:“她都跟我解释过了,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比起你的遭遇,我已经好很多了……”锦画哽咽道,“抱歉,我当初帮不了你。”

丘畅摆摆手:“还好你没有帮我,要不然就暴露了。”

他俩说完,视线落在了沈予微的古琴上。

“抱歉,我需要抚琴静心。”否则沈予微怕控制不住自己,她生气的后果不太妙,应该庆幸她现在年纪比较大,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锦画和丘畅进来之前,她已经演奏十遍《静心咒》,还好酒店的工作人人员很厉害,给她搞来了古琴。

锦画和丘畅对沈予微的小怪癖倒不奇怪,因为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平时也有很多创作怪癖。

比如锦画画画时,喜欢点一炷香,丘畅画画时候喜欢听劲爆的音乐,岑连画画时,喜欢听水声。

锦画和丘畅坐在沙发上,听着沈予微的琴音,他们也感觉心平气和了许多,就好像胸腔内的一股污浊之气终于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