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笑了下,正要说话,一旁严离已急得抢着出声:“慢着慢着,你们这就说完了?!”

严离眼看这几人这般定了主意,有些发急:“你们都有去处,我去什么地方?我不要干瞪眼看着!也给我安排个差事……”

“云州太守,岂会没有差事?”

景谏失笑:“大战在即,云州城里莫非不要个坐镇的么?”

“琰王不坐镇云州?”严离一怔,“他也要上阵?”

“不止上阵,比我这里更凶险些。”

云琅道:“我的亲兵会送严太守回云州,若不可为时,该做什么便做,一应后果有我担承。”

“到了这份上,谁还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要旁人担承什么!”

严离回过神,猛然站起来,用力一挥手:“干了!云州城从我手里给出去一次,便不会再给第二次!”

云琅笑了笑,不再多说,起身拱手。

几人转眼敲定章程,半刻也不耽搁,各自扬鞭分道,头也不回直奔去处去。僻静已久的栈道叫疾驰骏马踏过,激起道道尘烟。

晨光渐明,日光刺开浓深云层,将人影镀上一层鎏金边沿。

景谏走到云琅身旁,迟疑了下,轻声问:“少将军,我们也回去么?”

云琅敛神,握了下右腕:“回。”

“看时辰,殿下也该带人入朔州城了。”

景谏低声道:“只盼……诸事顺遂。”

“小王爷在。”云琅笑了笑,“定然顺遂。”

景谏怔了下,也跟着深深点了下头,不再多话,去引兵回猴岭堑壕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