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问:“怎么不去找你那位管事的林师伯?”
“师伯管不住他,说他几句,他照旧我行我素。况且……”何须归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也说不出口。”
厉行又生一计:“那我们现在去找你娘,叫她装病,别跟那孙子见面。”
何须归却说,按照此地各家青楼的规矩,风尘女子无权对客人挑挑捡捡。哪怕病着,也要强颜欢笑,否则传出去,生意就不好做了。他还举了个例子:“就像你们那儿的商店都拼服务和态度,青楼也一样,犯了错会被整治得很惨。”
“此事包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让他见到你娘。”
“有什么办法?”
“等会儿再告诉你。”其实,厉行还没想到办法,毕竟又不能把林照宰了。但脑中的齿轮已经在飞速运转,他不信自己作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优秀大学生,会被这事难倒。
何须归安心了些,话也多了,清澈的嗓音和晚风拂过草木的沙沙声混在一起:“我很小的时候,在山上遇见过一个人,好像会算命。他都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他说未来会有个很疼我的人,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侧目,发现厉行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似乎写着某种跃跃欲试,便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