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起身,打了个响指,一道闪烁着金光的绳索迅速地箍紧了阮疏的四肢,阮疏唇瓣微张,殷红的小舌在巫师的眼里暴露无遗,他的眸光一暗,随即附身狠狠吻住对方,同时尖锐的犬牙还惩罚性质地在阮疏的舌尖上划了个小口。

这是什么狗男人!

阮疏的这句狗男人,纯粹是出于字面意思,接连被吻,还接连被咬,换谁都要骂。

从阮疏身上起身,巫师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敛去心中翻腾的贪婪妄念,他起身朝着帐篷外走去。

篝火燃起所带来的火光犹如昙花一现,随着铃声远去。

阮疏遗憾地望了眼帐篷的帘子,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她侧着脸,蜷缩在床上,猫眼乍然撞上了一尺大的小木头人。

小木头人的眼珠滴溜溜的转,镶嵌在沉香木床上的浮雕,也相继活了过来,他们鱼贯而出,奔向了帐篷外。

须臾,木头人们又蜂拥而入,他们带回来了一套凤冠霞帔,大片的红莲花瓣以暗金色的绣线织就,美不胜收。

一看就不好逃跑。

阮疏瞥了眼华丽的婚服,内心却没有多大的波动,她的审美更偏向于简洁,过于繁复华丽,并不是她所好。

“看起来你现在过得不错啊。”

李夏礼撩开门帘,纳入眼帘的就是阮疏如毛毛虫般的挣扎模样,他叹了口气,幸灾乐祸地坐在床沿。

阮疏见李夏礼并没有因木头人的存在而感到诧异,心知他应该是知晓木头人的存在,但阮疏并未在李夏礼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而巫师就更不必说,两人方才近距离接触了好几次,阮疏也硬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你又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阮疏面孔朝上,她的脸是古典美和现代美杂糅而成的,此时眼中暗含的火光戾气,都被眼角的那点殷红给消解。